“瑜芙本日古怪,怎得又愣住了!”魏菓瑶见王瑜芙似中了魔怔,一时呵呵直笑。
“过奖!”魏菓瑶呵呵直乐,随即扶了王瑜芙往里头走。
得了王昭仪的允准,王瑜芙自是随宫中人一起分开了华房殿。
王瑜芙不由光荣,说来还是她警省,没有听冯嬷嬷的劝,用了姜灼开出的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姜灼会不会在药中下些甚么虎狼之物,暗中反害了她。
越今后想,王瑜芙心中越冰冷,姜灼这个女人凶险就罢了,只是她的心也未免太大,神不知鬼不觉地攀上了胶东王,乃至能劳动这一名殿下操心,为她轰动朝堂,还弄死驸马,这个女人,真是不容小觑。
王瑜芙回之一笑,夸奖了一句:“瑶瑶瞧着长高很多,也更都雅了,前两日几位姐妹还提到瑶瑶,都说可贵你有这志气,想来不出几时,魏府便会出一名女太医了。”
王瑜芙陪着又哭又笑了一场,便很识相地告了退,只说是克日身上有些不舒畅,想到太病院去,请她的族叔帮着诊诊脉。
对于王攀的医术,王瑜芙比谁都信赖,一是因他乃堂堂太医令,又是自家属叔,二也是因王攀未进太病院之时,曾是王府家医,王瑜芙幼时出疹,便是由王攀几剂药给治愈的,王瑜芙天然最信得过王攀。
本日让王攀为她评脉,王瑜芙就是想求证一下,姜灼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现在听王瑜芙提到郑家药铺,王攀就心疼得紧,再传闻那处买卖昌隆得很,王攀就差咬牙切齿了。
王瑜芙这时咳了一声,貌似随便地笑道:“让瑶瑶见笑了,对了,外头这几日但是热烈,郑家药铺重新开张,传闻是车水马龙,我一时髦起,也去瞧了瞧,公然求诊之人络绎不断,竟比郑公活着之时不差些。”
“听你这话,倒是怨阿叔不顾念家人了。”王攀哈哈大笑。
王瑜芙心下总算松了口气,当日姜灼说她气阴两亏,湿热蕴结时,王瑜芙的确被唬了一下,特别是姜灼还提到子嗣之忧,更是让王瑜芙心头怦怦直跳,不过,因着王瑜芙已经对姜灼起了戒心,以是也不敢太信她的话。
两厢见过礼,王攀又命小童上来茶,便道:“没想到阿芙本日竟会到老夫这儿来。”
进到太病院之前,王瑜芙特地停了一下,转头叮嘱跟着她过来的冯嬷嬷:“嬷嬷不必等在这儿,将我带进宫的那些小玩意送给平遥公主送去,就说我得了空便去拜见。”
现在王瑜芙已然鉴定,姜灼说的那一大通大话,底子就是在故弄玄虚,心中也不知打着甚么主张,或者就是存了暴虐,想绝了她成为胶东王妃的路。
面前这一名魏菓瑶倒是有些意义,当月朔个劲地想拜郑无空为师,别人不晓得,王瑜芙倒是体味她,哪是甚么故意向医,不过策画着借郑无空来抬本身的身价,目标也是为那胶东王妃之位,只好笑,她连落花成心,流水无情都算不上,直接被诸葛曜几句话,灭了那份奢盼。
魏菓瑶机警,忙给王瑜芙递来引枕:“本日便让师父给瑜芙好好瞧一瞧,瞧你这气色,但是好得很。”
太病院门口,早有人在那候着王瑜芙了。
半晌以后,王攀道:“阿芙似有些内热,不过倒也无妨,老夫开一剂清热的汤剂,服过便无碍了。”
“瑜芙,在想甚么呢?”魏菓瑶看到王瑜芙有些神思不属的模样,笑着在她面前摆了摆手。
“你们有所不知,这药铺现在的当家人竟是郑公的门徒姜灼,”王瑜芙特地扫了魏菓瑶一眼:“长安城中,现在可都称姜灼小神医了,将她医术夸得神乎其神,实在,大师心知肚明,她不过是沾了郑公门徒这名头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