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何?”这回姜灼也忍不住问了。
“并非统统人都乐意支撑陇西王,便比如徐国公同王少府,当日便是连圣上都晓得,他们一力方向胶东王,”郑柯哼哼一笑:“这二位,在朝中声望但是极高,现在世人都在望风,看陇西王到底有没有本领,收伏了他们,也好晓得本身背面该如何走。”
“确是如此,”阿青非常附和:“谁家不盼着有儿子秉承家业,便是圣上也不例外。”
这类朝中政争,姜灼并不感兴趣,不过她倒是晓得,徐国公乃府尹傅光大人岳丈,王少府是王瑜芙的父亲,都是圣上座下很有权势的宠臣,倒可贵他们现在还能支撑胶东王,也算是不轻易了。
阿青听得一头雾水,很不解其意,不过还是应下了,送走谭嬷嬷,返来便立时将这话说与了姜灼。
感慨之余,姜灼又想起那日谭嬷嬷让阿青代转的话,想是她已然晓得些许内幕,看来这朝中,免不得又要大乱了。
来郑家药铺求诊的,不乏达官朱紫,在铺子里相互见着,少不得闲谈上两句,你来我往之间,便不自发地带出一些端倪,说者偶然,听者成心,少不得药铺中人近水楼台,多少晓得了一些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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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巍一脸阴霾地下朝回府,背着双手筹办去王夫人的正院,却不想此时正院门外,已然站了很多奴婢,瞧着面熟,看来是府中来了女客。
郑柯这日抱着帐本过来给姜灼瞧,等姜灼看得差未几了,郑柯便有一搭没一搭在中间说话:“真真叫人想不过,短短几日,现在这长安城快成了陇西王的天下。”
郑柯冲着她道:“莫急,莫急,这几日在前头听很多了,我也瞧得明白了些,且听我慢慢道来,虽说储君之位乃由圣上钦定,不过圣上终归要听取臣子们的定见,只这朝中定见始终不一,各位皇子身后皆有支撑之人,自是要瞧谁背面的人短长,传闻陇西王自从回了长安城,便开端到处拉拢民气,传闻还很有效果,只不过……”
“谁来了?”王巍随口问身边奴婢。
没过几日,长安城中的风声竟更加紧了,虽说不上风声鹤唳,不过各种传言倒是不肯断。
公然,是自家夫人带着女儿一前一掉队来了。
谭嬷嬷拍拍阿青的手,笑答:“他们也不是甚么豪阔家世,只不过仆人家多年无子,好不轻易怀上一个,倒是差点就没了,也多亏了我们女郎妙手回春,人家自是感激不尽,如果我说,关乎子嗣,便是倾尽家财也是肯的。”
现在朝中可谓乱成一锅粥,为了储君之位,各派竟是吵得不成开交,王巍想独善其身都不成,不情不肯地被拉在此中,只得焦头烂额地对付着。
郑柯一拍大腿:“固然圣上未曾言明,不过陇西王留驻长安城渐已成定局,话说这位皇子挺不得了,母家沈氏乃前朝四大师之一,很多后辈在朝中做着大官,他另有个更硬的根柢,仙云长公主你们可知?那位乃是圣上的亲姊,传闻陇西王生母过世以后,便是在长公主身边长大,厥后他分封到陇西,长公主便去了庙中修行,不料本日也回了长安城,传闻,专是为来替陇西王铺就那青云之路的。”
“还是不明白。”阿青摇了点头。
只不过,他想蒙混,人家却一定肯听之任之,外有陇西王一派不竭向他施压,府中另有一个主张比天大的女儿不依不饶,个个逼得他要死。
谭嬷嬷克日去处神奥秘秘,姜灼对于出诊之事又杜口不言,倒引得阿青生了猎奇,送谭嬷嬷出门之时,阿青忍不住问了一句:“嬷嬷,谁家这般风雅,竟是出此大手笔,送了恁多的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