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柯听出来,这位少尹竟是不容回嘴,直接认定了他们售假,心下未免有些不平,梗着脖子问:“大人,不如请出苦主,让他劈面说说,何年何月曾在郑家药铺买的药,也好做个对证。”
“有人报官,说你家药铺做买卖不端方,拿独活冒充当归,竟是成心害人,可有此事?”上头人问道。
看方才那少尹的架式,姜灼感觉,此人怕是筹办揪住郑家药铺不放了,这般气势汹汹,美满是有备而来,一时叫人百思不得其解,而现在姜灼最焦灼的,便是这旬日以后的医官测验,她怕是赶不上了。
跟着阿青走到前铺,姜灼瞧见,公然有两个官差坐在药铺为病人候诊筹办的椅子上,郑柯现在正在对付,少不得面带笑容:“两位官人,您瞧这如何说的呢,郑家药铺自来讲究的便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用的药材皆属上品,怎会做这类以次充好之事,小民等真是冤枉啊!”
“本官还诬告你不成?”少尹神采铁表,将一张状纸扔了下去:“本身瞧瞧去!”
到了府衙大堂上,姜灼内心不由一沉,此时正位上坐着一名陌生人,却非府尹大人傅光。
姜灼心下却没有郑柯这么悲观,那两个官差来得俄然,又口口声声说他们以次充好,这是之前从未产生过的,老是有些不对劲。
看来郑柯的担忧并非多余,方才被带进牢中,听两个狱卒谈天,说是前头的府尹傅光本日遭了贬谪,被外放南边,新府尹不日便要上任。
“长安城中,郑家药铺算得上排在头名,自是买卖昌隆得很,如果医术高超倒也该当,只你等太太厚利忘义,竟是暗里挣这昧心之财,”少尹哼了一声:“现在傅光被贬,再无人能包庇你等,本官定要为苦主讨个公道。”
姜灼立时上前见礼:“官人,小女自承下这药铺以后,向来都是本分运营,不敢行任何偷机取巧之事,想是此中有些曲解?”
那两人满脸不耐烦,扫过一眼正过来的姜灼,道:“郑家药铺美意义说童叟无欺,但是有苦主来告了,你们配的药中掺了很多假,方剂上明显开的是当归,你等奸商无良,竟是暗里换成独活充抵,就为赚点昧知己的钱,差点将人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