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王昭仪放下了心,也不再想避着姜灼,开口嘉奖王瑜芙:“没想到阿芙倒有几分男儿胆色,单身前去胶东,公然王巍不是那等趋吉避凶的势利小人,本宫当日竟曲解了他,”随后直接问道:“不知我儿风寒之症可好些?”
姜灼眼睛亮了亮,或答应用百合地黄汤试一试。
“本来如此,没想到姜女郎与本宫另有这段渊源。”王昭仪笑了起来:。
倒是床/上半躺着的王昭仪笑了起来:“你这故乡伙倒真真性急,便是郑公活着,也一定能一下子断出病情,你这么逼人家女郎做甚?”
“多谢女郎体贴,姜灼现在倒是尚可。”姜灼回道,说来真是近一年未见了王瑜芙,姜灼最多听到她名字的,竟是在小庄院里,陇西王与偠美人总在拿她嚼舌头。
杨嬷嬷会心,便跟了出去,两人说了两句,杨嬷嬷领着姜灼去了一处偏殿。
而此时内寝当中,王昭仪正坐在床/上与一名女子说话,姜灼方才已传闻来了客人,倒并未在乎,不过走到近前,却发明那女子间竟是熟人。
华房殿的内寝当中,姜灼正在为王昭仪评脉,江常侍将人送来以后,便号召一声分开,此时屋里除了王昭仪外,便只要一名上了年纪的杨嬷嬷陪在一旁。
姜灼只好陪笑了一下,心中却疑窦顿生,感觉这王瑜芙实在奇异得很。
尽力地回想脑中有关此类病症的脉案,姜灼网罗了半天,俄然想起,在《金匮要略言》当中,曾胪陈有一种百合病,记有“脾阴受困而厥阳之火,尽归于心,扰其百脉致病,病名百合”,所述症状,竟与王昭仪大大附近。
按杨嬷嬷所言,自胶东王分开以后,王昭仪便心机沉重,再加上圣上日有冷酷之意,王昭仪更日郁郁寡欢,而数月前,有圣上派往各封地巡查的官员返来报说,诸葛曜身染风寒,久治不愈,王昭仪得知后大受刺激,当时便将本身关在内寝痛哭一夜,次日起,竟是心神恍忽,没法进食,整夜不得安枕,动不动便满身虚汗,又说口中苦淡,进而小便不畅乃至溺时还会头晕,太病院来诊过好些回,用的药倒是很多,只每用一药,便添了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