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谭嬷嬷又靠姜灼近了些,低声道:“那一头,女郎还是尽快丢下吧,冯嬷嬷说了,她家女郎竟是个痴情的,当初陇西王来求亲,竟是死活不肯,最后干脆装病闭门谢客,私底下偷偷跑去胶东,便是连女郎家的名声都不顾了,再加上少府有辅帮之功,现在胶东王就算内心不肯,也得娶她了。”
“出了何事?”姜灼免不得昂首问道。
姜灼正在花厅清算师父行医条记,有医女这时过来送茶水,笑道:“女郎,外头待会儿有热烈瞧,大师伙都跑到门口等着,便是宝儿也跟谭嬷嬷同阿青姐姐也畴昔了。”
姜灼发笑:“嬷嬷,皆是扎眼,只不过满眼都是些女郎家。”
平阳公主一贯傲岸,这会子有人来见,她也懒怠下车,只让嬷嬷在外头帮她翻开帏幔,稍露了半张脸道:“本公主传闻了,你给母妃治好了病,也算立了一功,本公主自当有赏,明日便会派人送畴昔,就这么说,你下去吧!”
姜灼倒不显冲动,笑道:“本来如此,想是你也急着瞧热烈吧,想去便去,只是外头人多,你同谭嬷嬷她们说,宝儿还小,万一着了风可不好,过一会便返来。”
不过陇西王一倒,身边之人天然树倒猢狲散,郑家那些人的官尽没保住,不过听郑簠说,比较惨的是郑焯,她夫君一贯怯懦,听到陇西王事败,竟然吓得投缳他杀了,乃至于累得郑焯成了孀妇。
回身同正说着话的谭嬷嬷和冯嬷嬷号召一声,姜灼只得随了王瑜芙去到不远处平阳公主的车驾前。
她想起前段日子郑簠来药铺,曾提及郑家的后续,当日为了功名利禄,郑家很多人追着陇西王脚步来到长安城,陇西王有任人唯亲的弊端,倒也不虐待他们,都给安排了官职,连着决计凑趣仙云长公主的郑焯,也帮着她夫君得了好。
平阳公主这时在车里很不耐烦地问道:“王夫人又是去哪儿,竟是不到,莫非让本公主她不成?”
王瑜芙在一旁咯咯直笑:“小女便说嘛,公主一来便在寻灼灼,竟是为了赏她,我可听到过,圣上最宠公主,好东西尽往您府上搬,说不得小女也想叨光,讨公主一份赏。”
谭嬷嬷倒是镇静得很,方一坐到姜灼中间,就紧着问她:“女郎,本日可瞧着扎眼的了?”
姜灼哭笑不得,平阳公主这般犒赏,倒不如不赏,实在让民气头不舒畅,不过客气话她还是得说:“谢公主犒赏。”
说来姜灼本日倒是见了很多人,临上车前,她竟然偶然中还瞧见了姚玲儿,这丫头可真是好久不见,这一回跟在魏菓瑶身后,想是陪她来赴寿宴的,瞧着两人甚是密切。
“这……”姜灼一时有些踌躇,实在退席之时,她也瞧见了平阳公主,只不过素知这一名因为驸马之事,对本身心结甚深,少不得敬而远之,并不欲上前攀交,怎会想到,按王瑜芙之说,平阳公主倒是主动问起她来。
实在见到诸葛曜之时,姜灼曾有一刻也有打动,想问一问王瑜芙之事,但是考虑再三,毕竟未能出口,方才两人一席推心置腹之语,显是情意相通,诸葛曜心中有无别人,姜灼已然了然,能得这一心人,于姜灼足矣,至于厥后会产生何事,姜灼晓得,诸葛曜无能为力,她也不想过分纠结。
翌日。
姜灼正要上车,倒被王瑜芙拉住,姜灼正自不解,王瑜芙笑道:“方才你跑出去的时候,平阳公主驾临国公府,还着意问了你一句,你自当前去见一见。”
姜灼躲也躲不开,只得硬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