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柯敬了无涯先生一杯,忍不住问道:“此次返来,圣上可给了个甚么说法?”
姜灼瞧不得无涯先生这长幼孩的馋酒样,表示郑柯去搬来一坛当年师父留下的好酒。
酒一倒入耳杯,无涯先生已是急不成待地抢过,随即一饮而尽,甚而一脸享用隧道:“胶东的酒酷烈,除了辣口毫偶然趣,只我们长安城郑家之酒,绵香醇厚,叫人惦记不已。”
姜灼点头,又拿起了条记。
谭嬷嬷紧着解释:“也不知谁家爹娘这般狠心,将这么好的孩子扔到药铺外头,女郎是个心善的,二话不说就给收下了,全当养一个mm。”
姜灼发笑,无涯先生必定不知,他方才把陇西王骂得一钱不值,倒又夸人家女儿是宝,倒是风趣。
姜灼忙抓住她的手,笑骂道:“小小年纪,竟不懂尊敬长辈?”
无涯先生一点头:“此次得以返来,连殿下也有些惊奇,那甚么投敌之说,本就是虚妄之言,不敷采信,殿上对此非常不平,还曾与王少府派去胶东之人辩论了一番,不过说句实话,,老夫暗里觉得,乃陇西王多行不义,才招了圣上大怒。”
“说不上心善,倒是多个孩子热烈着些。”姜灼回了一句,便将医女端上的茶盏,递到无涯先生面前。
一旁阿青忍不住抱怨姜昕:“女郎不时在惦着小郎,怎得本日小郎竟是不见欢畅,想是在虎帐里待时候长了,心也硬了。”
“别说,百姓中传言纷繁,皆想不明白,陇西王本来已是笃定上位的架式,何故几近一夜之间便失了圣宠,”郑柯是个好揣摩的,这回赶上无涯先生,少不得谈兴大起:“不过,比之胶东王,陇西王此品德,还真让人无以评说,若此人真获失势,少不得百姓必得跟着遭殃,本日殿下返来,百姓之福!”
“我家小郎这是大了,倒是害臊起来,”姜灼笑着上去拍拍姜昕后背,叮嘱道:“跟阿青姐姐到后院洗漱一番,我早闻出你一身臭味了。”
“要甚茶,老夫只好酒,灼灼本日可不得吝啬。”无涯先生将孩子递还给谭嬷嬷,朝着站在一旁的郑柯招手:“上两个小菜,郑柯,就咱爷俩喝几杯。”
姜灼被逗得笑起来,昨晚诸葛曜倒也是这么同本身说的,想来公然多亏了无涯先生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