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堂堂一名少府,自是有生杀予夺大权,何况王成绩在他跟前,当会随机应变,姜灼医术再高,有本领还能起死复生?”王瑜芙冷哼道:“此一回需求一箭双雕。”
王巍放动手中笔墨,随口应了一句:“本日回宫倒是早些。”
这一问,倒让王巍叹了气,口中少不得抱怨:“如果早听老夫的,给匈奴几个小钱,自是早打发了去,也不消如此劳民伤财,圣上现在更是骑虎难下,苦不堪言。”
“看得出您还挺心疼瑶瑶,既是阿叔叮咛,侄女自当会照办,”王瑜芙仿佛考虑了一下,随即抿唇笑道:“只是,有一事还需您提点她一下。”
只无法王攀有个妒贤嫉能的弊端,见不得人比他无能,所选太医皆是庸常之辈,乃至连宫妃们都不大信得过太病院,便比如,王昭仪平常连安然脉,也只交给郑家药铺的姜灼。
“女郎,这便是我家公子,从跋州远道而来。”冯嬷嬷这时上前道。
王瑜芙回身往内院去,半道却又停下步子,又折到了王巍的书房。
“存候然脉?”王攀眉头皱了起来,神采非常不好。
现在太病院外头瞧得名声清脆,实在离得近的都明白如何回事,说白了,王攀的位子,竟是靠着王巍在保着,怕是连圣上都晓得几分,长此以往,王瑜芙真怕会扳连到王家,本日王瑜芙让阿爹叫王攀过来,就为了提点他一番。
“阿爹。”王瑜芙上前福了福身。
“可否请公子揭开面纱?”待对方坐定,姜灼直接问了一句。
“阿爹何必忧心,此事您该出的力皆出了,是成是败,倒不会碍着您甚么,再说,殿下既敢称出兵,自是胸有掌控,现在我们算是被拴在一块,你切莫在外头说沮丧话,传到那边,可就不好了。”王瑜芙用手指了指北边。
王巍并不听劝,又开端心疼起银子:“说来当日竟不该听你的,去奉上甚么半数家财,虽是未几,也是为父这些年辛苦挣出来的,如果打了水漂,可如何得了!”
王攀倒是叹了一声:“我这徒儿虽没甚么好处,幸亏是个听话的,今后你便多教教,少不得也能帮你一些。”
“传闻王昭仪这些日子频繁召见你,”王攀夸奖道:“阿芙这般人物,当是出息无量,今后老夫怕是还需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