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姜灼这时走上前道:“大人,如果小女真乃误诊,证据确实自会前去府君衙门认罚,只这位王公子身中水银之毒,若再拖下去,怕是性命难保了,不如让他这奴婢先去鸣冤,王公子临时留下,让小女替她诊治,我这药铺又跑不了。”
“如何通融?”官差扫了他一眼:“此处是千禧街,竟被你们闹得水泄不通,如果再不退下,有你的经验!”
姜灼忙上前问:“刘翁,银两没有取着?”
那边郑柯“咦”了一声:“王成状都没告,半道便跑了,竟没有归去?”
王成并不肯就此罢休,还想持续拦着,这时刘翁终究急了,上前跺了王成一脚道:“公子一贯待你不薄,在长安城收了你后,还替你买了宅子,本日他危在朝夕,你不想着瞧他的好,倒一味胡搅蛮缠,到底是何事理,逼急了,我宰了你!”
刘翁这时恨得直顿脚:“气死人了,鄙人回了公子在长安城赁的宅院,竟摆布寻不着他放金银金饰的箱笼,叫人过来问,说常日里都由王成收着,无人晓得置于那边,在劣等了好久,想那王成返来好问问,竟是一向未见,厥后又派人去府尹衙门探听,也是寻不着影子。”
听了这话,刘翁也不再问,忙应下,姜灼特地派了两个伴计跟上,又命人烧上热汤候着。
官差不耐烦隧道:“要讨说法,去府尹衙门鸣冤便是,跑这儿闹个甚么劲,你们如许行事,但是要与官府作对?”
郑柯派去王帛宅院的伴计也已返来,到刘翁跟前道:“这下但是真出了大忽略,小的们随您家仆人开了王成的屋,里头竟都空了,甚么都没寻着,只在床上面扔了这么个玩意儿。”
说着,伴计取出个小琉璃瓶,递到了刘翁跟前。
“刘翁,先不管王成之事,还是寻银子要紧,不是说王公子乃王少府的族侄吗,不如去那府里借一下,先解了此时之困?”有大夫发起。
王成倒是愣了一下,眸子子转了转,上到近前,自是说了一大通王帛被姜灼下了水银,现在已然无药可医,他带着仆人来讨个说法等等。
这一下,世人都感觉明白过来了原委,刘翁咬着牙道:“本来如此,难怪他死活不肯让公子治病,现在想来,早就策画好,就为了谋财害命,还来诬赖姜大夫,真是好毒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