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谈笑话了,这药本就是用来止吐的,起效比普通来得快些,实在说来也不是甚么奇怪之物,不过取雄黄一钱五分,半夏一两,槟榔二钱,用姜汁浸泡,蒸成饼糊,再撮成丸子,郑家药铺这药随到可取。”
刚到里头,姜灼便听到一阵呕吐之声,到背面便是不断的咳嗽,想是洛婕妤这一回又有了不当。
姜灼思忖了半晌,回身从本身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丸药,又叫人端来温水,服侍洛婕妤服下了。
瞅见姜灼到了,洛婕妤神情倒是一松,不过还是又呕了好一会,这才算消停,道:“就盼着你来给本宫瞧了,前儿还好端端地,本日便感觉闷胀难受,便是初孕之时,也没这般吐得短长,本日一早便是如此,这会子躺都躺不下。”
这回洛婕妤已然感觉好多,自是靠坐在床/上,跟着笑起来:“我们这些人,虽说被宫外人瞧做朱紫,可整日关在里头,一个个见地都浅得很,可不是让姜女郎见笑了。”
没推测,洛婕妤服下以后也没一会,竟再不吐了,脸上也好很多,世人不免骇怪。
传闻上回给匈奴特使家公子治病之时,姜灼竟然当着人家的面,说王攀诊脉有误,并且厥后竟然把那孩子的病还治好了,待这话展转传到宫中,王攀少不得被扫了颜面。
“此女背景深厚,徐国公乃是她背景,你可有这等本领?”王攀哼了一声:“未进宫之前,人家已然将宫中朱紫皆哄顺了,你莫非还不平?”
姜灼忙笑着回道:“娘娘曲解了,并不是甚么大事,不过是小女身份所限,不被答应开方罢了,常日都是请秦太医或是方太医用个印,也无甚么难堪的。”
王攀瞅了他一眼:“张太医,一个女人罢了,何必同她较这个劲,做好你的事便是。”
“小女不敢,”姜灼说着,又开出两剂方药,交给洛婕妤的嬷嬷,道:“这汤药娘娘还需服下,这里头放了陈皮、甘草、黄芩之类,最能平气止咳,另有助眠之效,您这身子该当多多安息,莫要过分劳累。”
姜灼上前同公主们见了礼,少不得锦香殿的嬷嬷得了信出来,急着请姜灼进到寝殿,少不得公主们也跟了出来。
崔嬷嬷一时猎奇,拿过姜灼的药瓶瞧了瞧,见上面写着“金花丸”三字,不免笑问:“姜女郎这药箱里竟还藏着灵丹灵药不成?”
这边,姜灼很快跟着人来到了锦香殿,刚一进门,倒正瞧见平遥公主抱着平月公主在殿外玩耍,中间还站着崔嬷嬷。
待到从于太医处出来,张太医气哼哼地进了王攀屋中,非常不满隧道:“王太医,现在莫非太病院牝鸡司晨,不太小小的医女,哪来这般底气跑去给朱紫诊脉,这宫中莫非竟无端方可言了?”
王攀看了看张太医,转头透过窗户瞧了一眼太病院大门,只嘲笑一声,并不作答。
“有你在,本宫内心结壮。”洛婕妤笑道,转头叮嘱人抓药去。
“想是王太医已然抓住了此女的痛脚?”张太医一贯自夸聪明,总感觉王攀话中有话。
倒是姜灼又提示了一句:“转头到太病院寻秦太医用个印,御药房才肯煎制。”
姜灼当时正在藏书楼繁忙,并不知此中原委,既是于太医安排,便提着药箱出了太病院的门,却不想背面于太医一个劲地冲着张太医作揖,只说本身行事不周,并不知婕妤这般难服侍。
嬷嬷道:“姜医女快来瞧瞧,我家娘娘这两天受了累,昨晚便有些不对劲。”
“王太医乃是我们这儿的代太医令,说来便是太病院的头一名,为何竟容下这等女子留在太病院,生生废弛我们的名声。”张太医在中间鼓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