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眨眨眼,利落地点了头道:“本日在贵府担搁得有些久了,这方剂可否等小女回了药铺再开,到时让郑柯叫人连药一块送来。”
“你呀!”魏夫人好笑地指了指魏菓瑶:“刀子嘴,豆腐心,竟是至心为你阿兄好。”
“魏少夫人脉相极稳,若冒然进补,怕会适得其反,”姜灼想想,对仆女叮嘱道:“方才我说那些该当谨慎的,切牢记着,转头我会让药铺的大夫定时来请脉,另有,万一有不当,速去郑家药铺,自会有人照顾。”
可贵姜昕过来,郑柯得意抓了他探听一些虎帐之事,免不得又谈聊天下局势,另有那甚么和亲,姜昕倒是应对极得体,姜灼不由心下欣喜。
姜灼猎奇地问:“当日圣上设席接待匈奴特使,我也在场服侍,殿下当时便提出,两国订交,划一相待,让匈奴人退兵三十里,才肯谈和亲之事,如果匈奴人不肯接管前提,分开长安城便是,为何还盘桓不去?”
姜灼也感觉难以了解:“莫非迎不得和亲公主,他们就赖要在这儿?如此恶棍,倒是匈奴人向来的气势。”
“甚好!”魏长欢立马抱了抱拳:“有劳女郎,鄙人便不送了!”
刚下了魏将军府台阶,姜灼一眼瞅见,郑家药铺的车已等在了外头,上前一问才晓得,本来是方才魏长欢到郑家药铺传的话,姜灼非常欢畅,转头谢过仆女,便筹办上车。
“恰是。”姜灼笑道:“将军放心吧,不过才月余,还当谨慎些。”
姜灼同仆女两个同时站定,对视着笑了起来。
仆女亲身扶着姜灼上车,少不得又笑道:“此次多亏姜大夫给瞧出来,不然我们东院那一名这会子还胡涂着呢,昨日跟今儿个,她巴巴地在夫人屋外站了好几个时候,此时再想来,奴另有些后怕,不过,幸亏我们少夫人有福分,赶上了您这位小神医。”
郑柯在一旁以拳掩口,差点笑了出来,倒是最后姜昕小脸一红,垂着头跟在姜灼前面,一起进了花厅。
魏长欢此时已是喜不自胜,在姜灼面前搓动手,来回走过好几圈,忽又问:“要不要给她用些安胎之药?”
由阿青扶着下了车,姜灼头一个动机,便想去摸摸姜昕的头,不想这孩子立时一闪身,竟是给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