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徐少夫人笑道:“如果来得及,费事灼灼这会子叫人取来,让两位夫人同阿卓先走,我在这四周等一会便是。”
姜灼一时好笑,转头想拉赵卓出来,倒是徐少夫人乐起来,调侃赵卓:“这会子倒晓得害臊了,怎得大人们同你说这事之时,你倒是笑得那般高兴。”
姜灼当真地想想,回道:“少夫人,若说不介怀,也是虚言,不太小女自知身份寒微,不堪作配,圣上乃一国之君,婚姻大事亦是万民之榜样,怎可有何任何偏漏,说来阿卓不管边幅品德还是家世,才是上优之选,小女心中只要祝贺。”
王瑜芙顿时脸上便一红,嗔道:“公主竟是在开臣妾打趣。”
“这孩子现在进了学,可没先时那会子疯,能出来瞎玩儿了,”平阳公主笑答,随即又瞟了一眼王瑜芙:“实在母妃也是莫急,目睹着,您不也将近抱内孙了吗!”
姜灼心下一涩,实在也明白,她绝无能够成为诸葛曜之妻,现在退而求其次,娥皇女英之说,便是徐少夫人代表徐氏给她的承诺。
“获咎?”徐少夫人哼了一声:“你大抵不记得了,当日圣上多次拒娶王瑜芙,当时便有传言,胶东王王妃之选乃定下是阿卓,她当时想来急了,干脆痛下了杀手,只为斩草除根,真真是蛇蝎之女。”
王太后的神情却没那么轻松,倒是将目光落到了赵卓身上,道:“圣上忙于公事,常日并不肯近内闱,算了,本宫也不焦急,归正来日方长,这宫中自有热烈的时候。”
只是刚转头走了几步,却不想这时有人唤道:“姜太医,公主宣你,速速过来回话。”
一时之间,姜灼心也有些乱,总感觉不管何种结局,总带着一丝无法。
姜灼脑筋里俄然闪现出一个面孔,竟不由自主地思疑,此事是王瑜芙所为。
虽立时避开了,姜灼却在心下感喟,王瑜芙不得诸葛曜的心,宫中那个不知,现在有新人进宫也是普通之事,王瑜芙便是不能忍又能如何,她落到这般情状,终是要怪本身。
徐少夫人谛视着姜灼好久,不免叹道:“你这般气度,倒是女郎家少有,你且放心,圣上后宫当中,他日必有你一席之地,到时你与阿卓做一对娥皇女英,也能成一段嘉话,此事……徐、赵二府自会帮你。”
记起方才听到徐老夫人说,徐国公的驱风养血膏已然用完,姜灼将人送到内宫门外,自是说,会让人尽快再送些畴昔。
未想这般接二连三被人打趣,赵卓干脆将头埋在姜灼后背上,死活不肯再抬起来了。
“阿谁……”徐少夫人这时打断了姜灼的遐想:“另有一事,当日暗害阿卓之人已然被寻到。”
王太后这时问平阳公主:“怎得不将小郎君带来,本宫多日不见,竟想得慌。”
姜灼回过身,本来是一脸倨傲的平阳公主在不远处站着,眼睛却并没有看向姜灼,而是一个劲打量本技艺上的蔻丹。
“傅大人已然写了奏章,只为要将真凶绳之以法,我们拭目以待,且瞧着那王瑜芙有何好了局!”徐少夫人恨恨隧道。
“傅大人亲身鞠问,终究查问出来,本来竟是有人买凶杀人。”
“你这孩子,怎得竟当着女郎家的面说这些。”王太后笑着抱怨道,倒是没有否定,反倒笑着冲赵卓招手:“你这孩子,有何好害臊的!”
“她为何要如此,”姜灼还是感觉不解:“当日阿卓与她那般交好,到底如何获咎于她了,竟要夺一名女郎家的性命。”
没一时,侍人便将药送了过来。姜灼又将徐少夫人到宫门口,两人自是又说了几句,目送马车远去,姜灼这才筹办返身回太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