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氏婆媳要陪络绎而来客人说话,姜灼也不便打搅,便想着到外头散散心,,刚在游廊上走过一圈,竟是碰到熟人,姜灼少不得笑着上前号召:“少夫人,未想本日也得出来了?”
傅夫人向世人解释:“盐商招认,是与郑氏同谋坑害姜灼,郑氏气度狭小,只因姜灼当年获咎过他们,被赶出长安城之时,这些民气里还在挟恨,因而暗中勾搭了盐商,使计关键姜灼名声扫地,厥后又感觉这般不敷,竟出了狠招,诬告女郎杀人,”说到此,傅夫人不免对劲起来:“还是我夫君明察秋毫,竟是一一看破,将郑氏那一伙人全都收了监。”
姜灼一时语塞,自从傅光将案子判下,是盐商与郑氏勾搭作怪,终算还了她明净,不过背面却再无任何动静,至于背后黑手是谁,到底为何关键姜灼,竟是没有了说法,虽说是现在洗了冤枉,总还叫人感觉内心堵得慌。
“少夫人这是在讽刺小女呢,小女晓得,是小女来迟了。”姜灼忙上前同徐少夫人见礼。
“多谢各位体贴,此事已然了了。”姜灼自是答道,至于其他之事,却不肯持续说下去。
不一时,有府中面子的嬷嬷过来,要陪谭嬷嬷到中间屋中安息,倒是谭嬷嬷稍有游移,还是徐少夫人立时瞧出来,半开打趣道:“莫非嬷嬷还不放心我们府上,我倒不信,有人敢到徐国公府行刺,可别忘了,现在满长安城都晓得,我们但是给姜女郎撑着腰的。”
此时华灯初上,已然是来宾盈门,车水马龙,来交常常者皆是朱紫,衣香鬓影自不必提,便是门口排成行的马车,也都彩环珠佩,叫人瞧得目炫狼籍。
数日以后,徐国公府中摆起茗春宴,并广发贴子,请各家女眷前来略坐,不过能得聘请者,皆是平日与徐国公靠近的宅邸,略是冷淡的,便望尘莫及了。
坐在一旁的傅夫人徐氏却接过话茬:“阿娘之意,是不忍姜女郎刻苦,可当时有人想害她,还企图将我们徐国公府也拖下水,那会子姜女郎怕缠累国公府,躲还来不及,怎会跑来?”
赵老夫人非常体贴姜灼的案子:“传闻廷尉大人判了那盐商诬告,现在医圣那宅子,想来该偿还给你了吧?”
姜灼在一旁听了,内心却点头,郑焯哪有这么大本领,此事怕是不止一人脱手,可爱背后之人,至今查不出踪迹。
至于回太病院之事,宫中好久也无人来告诉,光阴一久,连谭嬷嬷都犯了嘀咕,猜说但是因着官司的事,姜灼这太病院的差使,竟就此不了了之了?
与之比拟,郑家药铺的青布马车,便显得寒酸多了,挤在车队当中,反倒有些惹眼。
现在真凶未得归案,郑家药铺高低都在提心吊胆,恐怕阿谁想害姜灼的暗鬼还不肯罢休,乃至于现时,除了平素靠近的府宅,凡请姜灼出诊之事全数推拒,便是坐堂,也是在姜灼中间站了3、四个身强力壮的小伴计,只怕有人会脱手。
徐少夫人早等在府门以内,瞧见姜灼,不免笑着迎上前,道:“方才老夫人还在怨怪我,怎得把你给漏请了,倒是我百口莫辩,这不,只好亲身在这儿等你来,快些走吧,随我见老夫人瞧瞧,免得转头又被骂做事没谱。”
谭嬷嬷福了福身:“少夫人折煞了。”
“少夫人说得对,”中间一名上了年事的嬷嬷道:“当初我们府上被人谗谄之时,门庭萧瑟,也没见那些说闲话的人帮上一把,唯有姜太医肯上门,还医治好了我们小郎君的病,这便是磨难见真情,孰好孰歹,谁个内心都有一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