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这是要走?”刘无病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瞧见姜灼筹办上马,便过来号召。
姜灼从营帐出来,不免在外头站了一会,直到姜昕上前,将一件大氅给她披上。
姜灼不免叹了一声,回身进了断绝营。
此时全部虎帐都热烈起来,徐国公也站到了虎帐正中,而此时,一身是血的刘都统正抱拳禀报:“国公,末将幸不辱命,将匈奴人堵在河西,全歼敌兵两百余人。”
虽口中说得轻松,然后徐国公神情极是严峻,到最后,竟又背起手,在几案后,来回走了好久。
“无病兄弟公然豪杰!”姜灼夸了一句。
姜灼也是一喜,忙和姜昕一起,跟着人群迎了出去。
倒是姜昕白了刘无病一眼:“竟然在背后嚼姜大夫的舌头,是该将你等奉上疆场,免得你们闲得慌!”
一晃旬日已然畴昔,断绝营中的病患公然越来越少,徐国公却还是是愁眉不展,只为眼瞧着,军中竟快断粮了。
“如此,便说好了,到时要上疆场,别忘叫鄙人一声。”姜灼高兴地答了一句。
却不想人还未出来,便听虎帐别传来混乱的马蹄之声,然后便有很多人往虎帐门口跑去,更听到人镇静地大声道:“胜了,胜了,全歼匈奴人!”
姜灼笑道:“我去驿馆换身衣裳,一会便回。”
“无妨事。”姜灼回他。
比及忙完以后,姜灼才出到了营外。
“本日实在痛快,如果这会子能喝上一碗酒,再吃上烤肉,可不要美死!”刘无病哈哈大笑,随即将盏中的水一饮而尽。
此时已经有人归去报信了,听得来了粮食,很多兵将跑出来,高欢畅兴地帮着搬运,实在畴前几日起,兵将们的吃食已然减半,连姜灼都只分到半块干饼。
到了虎帐里头,姜昕很快探听到,这一回刘都统请命,率了部下人马出去迎敌,两个时候前便走了,目前战况未知。
“大师伙可都在群情,姜大夫医术自是叫人佩服,就是说话细声细气,举手投足,带着些娘娘腔,实在可惜了,他日我们带你一同到疆场上走一遭,或得为你添些男儿气。”刘无病打趣道。
“服从。”姜灼立时点了头,随即走出了营帐。
“派人将战死的儿郎记下名字,好生埋葬,叫军医尽速诊治伤兵,”徐国公这时叹了一声:“现在艰巨,竟不能让各位痛饮一番了,他日吧,我们当共贺大败匈奴!”
虽是已到了初春,北疆夜晚却还是冰寒砭骨,毕竟是女子,姜灼终究听了姜昕之言,筹办回到本身营帐。
瞧着正欢天喜地背着粮食的兵将们,姜灼内心不免一酸,这些儿郎原是为驱除匈奴,守住大靖国土而来,现在倒是食不裹腹,挨冻挨饿,真是愧对了他们。
刘都统面色稍有些凝重:“五名兄弟战死,伤者十数人。”
姜灼忙上前见礼,转头瞧瞧大车,忍不住问道:“先生但是送粮草而来?”
“你受伤了?”姜灼指了指他的手。
姜灼将粥碗放到几案边,劝道:“国公大人,先用些粥食,你前几日受了风寒,才刚好些,切不成劳累过分。”
“天然,”无涯先生翻身上马:“这些都是武威郡下各城送来的,另有很多,用是百姓自发捐出的粮食,说来能购置到这些已然不易,现在武威郡的粮仓也已快空了。”
这时伙房的炊烟已然点了起来,姜灼看到,很多还穿戴战袍的兵将,此时直接坐到地上,拿着干饼大口地嚼着,明显是又累又饿。
只是未想到,比及两个时候后她再返来,姜灼却听到说,俄然接到动静,匈奴一队人马从武威郡东北一处邑城偷越了出去,竟企图直捣武威郡的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