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悲哀、打动、绝望……诸种情感庞大,在心底掀起滚滚海潮,终究化作清溪,从两眼缓缓流淌而下。
砰的一声闷响,固然胸口被撞得生疼,红轲却感到了一种真正活着的感受。如许的疼痛,如许紧紧相拥的热度,仿佛才是活着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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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抚着她生硬的颤栗的背脊,试图安抚她不安的颠簸的情感,不料她却仍然停不下,轻叹了口气,他似无法地说道:“罢了,念在你此生再无哭丧的机遇,干脆让你一次性哭个够吧。”
“好一个方得美满,可你之美满,却非他之所愿。好笑,可叹!”男人笑声中带着浓浓的挖苦之意,平阮儿却毫恐惧缩,面上半分颠簸也无,只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中尽是固执决然。
如许深重的情,这般浓烈的爱,她平阮儿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相待……
统统,都是因为他遇见了本身。
这一刻,她似有所悟,也俄然明白了男人以刀拭手却不见血流的那种悲惨。
只见云烟当中,白光内里,一道人影垂垂隐现。红色飞扬的衣衫,垂顺服帖的墨发,颀长笔挺的身躯……
“得遇红轲,乃平阮儿此生之幸,然,倒是他之不幸。以是,吾愿永困祭阵,愿来世红轲平生顺利,娶妻生子,充足安乐,再不复此生相遇之不幸。”一行清泪自眼眶中滴下,她是被谩骂的女子,若真有来世,她但愿这辈子统统与本身靠近的人都安然康乐,再不被她缠累。
想到这儿,她俄然转头看向身后被连连忽视的红衣男人,随即砰地一声跪在地上,竭诚哀告道:“前辈,我知您便是看管祭阵的红氏先祖,您曾言,血祭失利者当困于祭阵,直到下一任失利者到来,那么,平阮儿在此哀告前辈开启血祭之术,让我取红轲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