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见过几个言而有信的山贼?那不是贼,那是绿林豪杰。
“诶诶?金爷!等等我!”秦林见势不好,仓猝追着这群山贼拜别,却一时无妨背后吃了一棍,疼得脚下一个踉跄,又立即跌跌撞撞跑了。
阿吉见她不敢置信的模样,有些难为情道:“是我错了,我看到他脱手之际,他实在已经到手了。”
“等一等!女人,等等!”
他对劲地想着,一双小眼从世人脸上一一扫过,将他们敢怒不敢言的神态尽收眼底。
“……到下一个镇可有策应的人?”
除了夜里那一出,她并不记得本身和这少年另有甚么交集。
安闲庙里发觉有人手脚不诚恳后,她便一向紧守着承担,半晌没有松弛。究竟是甚么时候,是甚么人,竟然用这一袋的碎石子来了个偷梁换柱,骗过了她的感知?
到了镇上,就把他们丢下。
……
“……”
他孔殷地挥动手,像是怕陈珈兰看不到他一样。
“金、金爷!”秦林退了两步,“这、这……”
“恐怕有风险。如果那人没有被打通倒可放心……”
少年拘束地点点头。
听到他的说辞,陈珈兰有些讶异地望向了他的眼睛。
板车缓缓前行,山路崎岖不平,颠得车子摇摇摆晃。陈珈兰坐在车上跟着路势高低颠簸,不一会儿便困意上头,有些昏昏欲睡。越是困顿,耳朵却越是灵敏,连阮孟卿主仆二人纤细的扳谈都顺着风传到了耳里。
陈珈兰内心俄然“格登”一下,不安的预感方才闪现,接着就听到他说:“那二十两银子,是你的!”
陈珈兰半晌才“嗯”了一声,将这几枚铜钱慎重地收了起来。
都这么说,看来是无疑了,只是有谁会来找她呢?
陈珈兰的表情不太好,闻言直接横他一眼:“放宽解,该给你多少还是给你多少,半分都不会少了你的!”
这又如何能怨他呢?他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话罢了,又没做甚么,还不满是照金爷的旨意来的么?哪晓得这些人俄然态度就转了个大弯。
因此解开承担,取出荷包翻开——
陈珈兰微微一顿:“确切如此,不过……”
那小子有些眼熟,仿佛是县太爷身边的人,只见他说完,金爷的神采顿时一变,一抬手直接喊了停,趁世人还没反应过来便领着人马敏捷撤走了。
心中正兀自委曲着,一块棱角清楚的石头带着破风声直挺挺朝他脑袋飞来,他猛地一缩脖子,石块擦着发顶飞了出去。
这回说话的是阿青。
她叹口气,摇点头抛开这些邪念,重新闭上了眼。
“瞥见这纸上的画像没有?”他指着画上端倪清秀的男人说道,“记着这张脸,另有——这张。”
或许是悠长没有吃饱饭的原因,他跑得不快,等了好一会儿他才跑到近前。陈珈兰待他气顺了些才和颜悦色地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你……叫阿吉,是吧?”她回想起少年的名字。
丢的那二十两早就进了山贼的口袋,再无体例拿返来了,可这几枚铜板……
“如何会如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