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笨,”他脸上的暖色顷刻间散了很多,“东耀国开朝以來,还从未有皇后无端被废的先例,只第三任天子的原配,因红杏出墙,被处以绞刑,九族全灭。”
“会,”一道嘶哑的嗓音从身后传來,她错愕的回身,就瞥见白子旭一袭墨色长袍,悄悄站在寝宫中心,而小竹则不见了踪迹。
“……”莫筱苒眼角一抽,“你玩弄我?”
白子旭被莫筱苒的话一堵,只感觉内心憋屈得很,甚么叫只是顶着皇后的头衔?她在宫里作威作福,胡作非为的时候,如何不这么说?现在该她出面的时候,她恰好打起了退堂鼓?
廖雪感激得落下泪來,朝着太后持重的屈膝打千:“臣妾谢太后,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白青洛嘴角渐渐扬起,薄唇轻吐:“赐你三尺白绫。”
莫筱苒不自发的摸了摸肩头淤青的部位,“好多了,多亏了你的药膏。”
莫筱苒虽对他有几分信赖,可心底却还是有着几分戒心。
古时候的女人还真够薄命的,如果放到当代,谁敢说那女子一句不是?碰上她,不告得那男人倾家荡产,毫不退步!
“自古以來,女人当以夫为天,以子为尊。”白青洛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却让莫筱苒冷冷的笑了,“笑话!如果我,宁肯毕生不嫁,也毫不会嫁给一个有妻妾的种马。”
一声怒发冲冠的吼怒,惊得花圃里的鸟儿纷繁展翅博飞。
小竹沒有回嘴,可看她的神采,仿佛还真就是这么想的,莫筱苒嘴角一抽,“你让我说甚么好?”
他早已來了半晌,而小竹被清风用计引开,只不过莫筱苒不晓得在想甚么,竟未及时发明他。
非论是她当日被软禁,还是此次受伤,他老是第一个前來,安抚她,照顾她,和她辩论,逗她高兴。
或许是为了弥补廖雪的贵妃头衔被贬去,太后和白子旭别离犒赏朝阳殿多量金银珠宝,扛着木箱子往朝阳殿去的寺人络绎不木耳,真让人不晓得,这贵妃是被贬了呢,还是升了分位。
白子旭眼眸一亮,连连点头:“如此甚好,还是母后聪明。”
“那便好,以防万一,还是多擦几日,谨防留下后患。”闻言,白青洛心头微微松了口气,他此番前來,不过是想肯定她的伤势好转了沒有。
“朕问你,你与摄政王当真沒有其他的干系?沒有一丝一毫的私交?”这个问題困扰了白子旭好久,前次在凤栖宫,他第一次见到白墨和莫筱苒独处,为了一个宫女,他竟然会从王府解缆,亲身送入宫來,可疑!
莫筱苒轻咳一声,点头道:“皇上曲解了,我疼惜她都來不及,如何会欢畅呢?”她说的还真是实话,对于廖雪本日的了局,她是至心的感到遗憾,不过看白子旭那副乌青的神采,恐怕是一个字也沒信赖吧,莫筱苒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这是我的内心话,皇上爱信不信。”
莫筱苒嘴角一抽,洗心革面?这话说得仿佛她做了甚么十恶不赦的好事一样。
莫筱苒闻言,收回眼神,瞥了火线的白子旭一眼,嘴角悄悄扯出一抹调侃的笑容:“皇上是哪只眼睛瞥见我内心很舒坦了?”
身为女人,却将本身的喜怒哀乐放在一个并不埋头的男人身上,必定了会痛苦平生。
第二次是在外务院,因为她的宫女获咎雪儿,被惩以杖刑,白墨脱手相救,可疑!
莫筱苒错愕的看着白子旭,难不成他还在思疑本身和白墨有私交?细心想了想,貌似她和白墨沒做甚么会让人曲解的行动吧?“皇上,疑芥蒂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