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旭将折子留住不发,交丞相代为批阅,下首一名御史俄然从行列中走出,撩袍跪在朝堂中心,“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朝堂是管天下大事的处所,莫筱苒所犯的事,岂可在朝堂上群情?
独一欢畅的,恐怕只要荣升兵部尚书的廖克,凤印意味着一国之母,现在落到廖雪手中,虽她无皇后之名,但却握有皇后的权力,掌控后宫生杀大权,职位仅次太后之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是!”李泉被他冰冷的嗓音吓得狠狠打了个颤抖。
丞相与摄政王别离站立在百官之首,左边乃一至五品文官,右边则是一至五品武官,泾渭清楚。
每一条,都充足让莫筱苒人头落地。
“哼,那女人即便进了天牢也不循分吗?”白子旭眼中掠过一丝嗜血的微光,“叮咛下去,加强天牢的鉴戒,无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擅自去见皇后,记着,”他双阳一睁:“任何人也不可。”
“既然诸位爱卿都感觉应开释皇后,朕便下旨,本日将皇后放出天牢,送回凤栖宫,只是,皇后欺君罔上,不成不罚,篡夺凤印,交由贵妃廖雪代为掌管,”白子旭早已与太后商讨,放莫筱苒,可他独独沒想到,竟连白墨也附和这一做法,衣袖一挥,他径直起家:“退朝。”
白墨眼眸一颤,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些许冷酷的弧度,他走出行列,面上八风不动,只定定看着上首的白子旭,抱拳道:“臣复议。”
丞相暗中瞪了这名御史一眼,此人,素來刚正不阿,敢管天下大小事,莫青与他并忘我交,沒想到,他本日竟在朝堂上公开论莫筱苒之罪,可不是打他的脸吗?
“御史大人觉得该如何措置皇后啊?”他笑得伤害至极,甚么时候戋戋一个御史竟敢操心起后宫里的事情來了?
太后仁慈,号令太医來为小竹医治身上的伤口,乃至用上了宫中最好的灵药,为的,是不肯让莫筱苒看出丁点苗头來。
……
廖雪仇恨的冷哼一声,“你也就只能趁着现在占点嘴上便宜了,这类处所,只要你如许的女人才待得下去,本宫走了,哼,多待一刻钟,都会欺侮了本宫的眼。”
“我一向不明白,你为甚么这么讨厌我?就因为我是皇后?”莫筱苒迷惑的开口,“我自问从未获咎于你,宫中不是另有几个常在吗?你如果闲得无聊大可和她们去争宠,何必揪着我不放?”
“你现在肚子里有那块肉吗?”莫筱苒不屑的勾起一抹笑,她真的不明白,本身究竟哪儿获咎了廖雪,从第一次见面,这女人对本身的敌意就非常激烈,不知情的,或许还觉得本身和她有杀父之仇,夺夫之恨呢。
可现在,狡兔死,喽啰烹。
那名御史当即列数莫筱苒三条大罪,其一,装疯卖傻欺君罔上,其二,不尊女戒,不受宫规,其三,无才无德,贻笑风雅。
李泉操着一口公鸭嗓在龙椅右边朗呼:“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她利落的甩了甩袖子,回身拜别。
一想到在莫筱苒手中遭到的屈辱,白子旭的呼吸一重,面含薄怒。
“设想很饱满,实际很骨感,想要怀胎?你就该冒死去勾引白子旭,而不是在这里和我胶葛。”莫筱苒懒得理睬这个女人,“我要睡了,你难不成还想留下來看我睡觉吗?”
就是这副口气,就是这副神采。
“对了,去母后那儿问问,那名宫女是否情愿开口。”白子旭蓦地想起一向被囚禁在慈宁宫佛堂的小竹,嘴角弯起一抹和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