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毫不游移,语气安稳,“皇后偕同淑妃、贤妃、恬嫔、祥嫔、琪嫔,在太液池,喂鱼。”
小巧帮燕脂披上软毛织锦披风,见她脸上已透出模糊青白,不由担忧道:“娘娘,湖边风凉,不成绩坐。”
燕脂摆摆手,只用心凝睇着池子。一尾尾红鲤摆动着鱼头,追逐着那一点点鲜艳的花蕊。
皇甫觉刚下早朝,福全就迎住了他,宣了太后口讯,说皇后等他一起去看望温良媛。
或含笑,或凝神,或喝茶,或静坐,五人不约而同的挑选了沉默。在宫中,风头最盛的凡是也是死得最快的。
“皇上!”祥嫔最早看到他,又惊又喜。贤妃等人俱都围拢来,盈盈拜倒。眼波流转,含情无穷,情深脉脉。
淑妃悄悄一笑,顺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璎珞,“不劳烦姐姐。嫣儿也感觉这太液湖风景蛮好。”说罢,施施然进了中间的小凉亭。
贤妃走到淑妃面前,见她只一径望着燕脂,笑道“皇后娘娘喜静,不如姐姐陪mm逛逛可好?”
太液湖上,碧波万顷,浮光跃金。虽未有接天的莲叶,只这盈盈一水,便可扫荡心中尘垢。
延禧宫前殿麟德殿。
贤妃早已站了起来,笑道:“太后放心,臣妾这识途老马定能带好路的。”
贤妃精美的妆容缓慢地闪过一丝愤怒,见祥嫔似笑非笑的暼着她,只能悄悄压下心头的不快,强笑道:“上苑一十二景,还只要太液湖风景最好。”
“我就在这儿坐会儿,你们自去吧。”燕脂捡了一块倚栏堆砌的太白湖石,自安闲在的坐了下来,掐了一支重蕊海棠,信手撕着花瓣,戏弄池中锦鲤。
皇甫觉浅笑着,看着她站起来,冷酷的唤了一声皇上。颊上不天然的潮红,唇色淡淡,鬓边金凤振翅欲飞。他更加笑得和顺含蓄。拉起家边人的手,低低的问,“手如何这般凉?”
祥嫔父亲是河南道察看使,封疆大吏。一向就没把出身寒微的贤妃放在眼里,但如此言语骄易,倒是头次。贤妃看她二人在亭中与淑妃谈笑风生,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好半天赋压下心慌。中间递过一盏菊花茶,明黄的花瓣在水里渐渐伸展,是恬嫔。
燕脂也微微弯起唇,只是笑意太浅,还未到眼底,便被那波澜不惊的墨黑吞噬而去。
“嗯——”蕊白用鼻音低低的哼了一声。男人的大手重重的在她挺翘的臀部捏了一把。
“如何?”
陌上繁花似锦,池边杨柳依依。只是上苑春意再浓,也及不上倾世美人的活色生香。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太后虚空合十,神采欣喜,“祖宗保佑。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加上帝后大婚,我们皇甫家就是双喜临门。”侧身拉住燕脂的手,“皇后,这宫里有位分的妃子都在这了。今后,哀家就把这后宫交给你了。牢记秉公执正,雨露均沾,让我天朝子孙连绵,千秋万代。”
二八少女,眼波欲醉,清爽洁白的仿佛荷上新露。
“你呀——”太后略带宠溺的一笑。
后妃朝拜皇后,不在未央宫而到了延禧殿,这本身就耐人寻味。她们个个耳清目明,自也早早晓得天子将皇后一人扔在了洞房。
她执掌后宫多年,积威甚重,这一眼,已让五民气不足悸,齐齐称是。
宫女们一溜的遍刺折枝小葵花团领短衫,低眉敛目,端茶送水,行动之间悄无声气。
打
贤妃张悦容站起家来,笑容娴雅得体,“托太后的洪福,良媛与肚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