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十多年来,安叔叔除了不让本身修行仙法以外,倒是到处照顾,体贴入微,虽不是生父,可在本身内心,他与亲生父亲无异!
莫非就因为本身不是安家的亲闺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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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身呢?
但见她一手杵着拐杖,一手托着一串紫檀佛珠,身材不肥不瘦,着一件鸭头绿的粗布宽衫,头发非常奇特,竟一半黑一半白,以一片佛头青的滑绫帕包裹,固然眼角皱纹横生,却肌肤津润,双眸熠熠,骨相端严,身板更是挺得笔挺,仿佛手中的拐杖只是装潢罢了,毫无半点老态之象。
立在莲叶之上,安祤只怔怔的看着火线,空空如也,连一丝风也没有,只要湖面一点点划开然后又一点点消逝的波纹,本身俄然感觉心口很疼,很疼。
在安祤没法所及的三玄宫某处,安期生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虚无,又落回了她的身上。
“祤儿,真人的性子您又不是不晓得,何必又把此事翻出来又说呢?”
为甚么?
十洲三岛乃神仙寓所,玄洲为十州之一,居北海当中,戎亥之地,周遭七千二百里,离神洲南岸三十六万里,对应天宫西北门,以太玄都仙伯真公为首,另有太玄仙官无数,散居各处。
想不通,想不明白,却不得不反几次复的去揣摩这里头的原因,这让年仅八岁的安祤有种深深的有力感,连带着眼中的灵动也消逝了很多,化作了一抹凝固的涩意留在了心中。
三玄宫内,离得中心碧潭不远,于一座矮丘之上有一处竹造的凉亭,其内桌椅亦皆由碧竹所制,桌上铺了一块毫无瑕疵的圆形玉石,摆了一叠香煎紫芝叶,一叠麒麟花糕,另有一碗浓香扑鼻的紫蔘炖乳鸽汤并一碗白米饭。
“罢了罢了,祤儿你都如许了,婆婆我少不得要点醒点醒你了!”
玄洲为三天君治下,与其他神仙之地分歧,风采独特,多山峦起伏,更有山风烈烈,哪怕万里好天,骄阳当空,也会时不时吹过一阵罡风,如果凡俗之人到来,若无防护,几近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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