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谢必安拿了杀威棒在前带路,范无救持哭丧棒在后庇护,王一居中。三鬼齐上路,刚出停尸房。王一又问道:“这房间中另有一个,如何办?”
白无常道:“八弟稍安,容我请出大帝的法旨,一试便知。”说着便把手牌别在腰间,倚了杀威棒。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卷轴,灰扑扑的,是纸非纸,看不出是用甚么做的。
直到子时,谢、范才在潭州乡间一个破屋中找到王一。范无救怕王一再被风吹走,忙取下腰间的脚链给他戴上。谢必安看了急道:“八弟莽撞,怎能给阎王带这脚链。还不快快取下来。”
谢必安、范无救见王一称他俩为大人,忙道不敢。那谢必安忙解释道:“六合三界第五劫行未到临,遵循阳间的规定,在每一劫到临前需由酆都北阴大帝陛下亲身遴选新一任的阎王。明天卑职二人接到陛下的法旨,仓促赶来恭请阎王您到差。”
谢必安望了望天时,又闻得逐步有鸡鸣之声。估摸着再过一段时候就要天亮了。因而和范无救筹议,得从速达到四周的避阳驿站,不然雾气一散。他俩还好说,不太害怕这太阳披发的至阳之气。王一这新魂如何接受得了?与王一申明环境。三鬼紧赶慢赶,终因而在日出之前,达到了驿站之处。
这时俄然从街头吹来一阵恶风,兜兜转转的刮了过来。谢必安、范无救大声喝道:“不好!”。风过再看时,那另有王一的鬼影。
他俩回到房间,范无救道:“以这个速率何时才气交差!”
范无救道:“这事简朴,找个活牲口,用我这脚链一锁就好。但这牲口一道却不在我俩职责范围以内。又该如何计算才好?”
谢必安道:“宇宙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就分为三层。最上层的是仙界,神仙都有仙体;中间一层是阳间,凡人都有精神;最基层是阳间,幽灵都有鬼体。这鬼体也不需求如何获得,只要到了那销魂桥上,被那阴阳镜一照就会赐赉重生幽灵一具鬼体。好似阳间有了精神一样,就不怕风吹雨淋了。”
出了这殡仪馆。玉兔当空,洒照万里。群星灿烂,自个独闲。王一瞥见这满盘的玉轮,不堪嘘唏难过,停脚叹了一口气。
这上了鬼道,王一就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这鬼道似是和阳间重合,又仿佛不在一个空间层面。也不知是甚么质料铺就,灰扑扑的,透着一股阴冷。道上充满雾气,阴沉沉的,也就几米的可见度,再远就是白茫茫一片,甚么也看不清楚。
谢必安、范无救二鬼恭敬道:“方才陛下的法旨已经历证过,还请阎王勿需思疑!”王一再三确认确切不是来缉捕他的,而是迎他上任,这才放心。问道:“现在需求我如何做?”
俄然一阵幽蓝的火光闪过,再看去时法旨已化为灰烬,飞飞扬扬地撒落下来,这灰烬触地即收回一个光点,消逝的无影无踪。
谢必安答道:“稍后卑职另派个小鬼过来便可。”王一点点头,因而重新上路。
二鬼差忙上前请罪。道:“都是卑职二人渎职,思虑不周,才害阎王有此一惊。还请阎王治我俩渎职之罪。”
推开驿站的大门,内里一个鬼都没有,桌子板凳上一层厚厚的灰尘。谢、范也不见怪,在屋里巡查了一番,也不见甚么吃的。只好踅摸到前面用吊桶打了井里的水,烧体味渴,又请王一烫了脚,安排他好好歇息。
各自抱怨了一阵子。那谢必安道:“八弟休抱怨了,当前之务是尽快找到阎王。若天一亮,阎王没有找到遁藏的处所,怕就要烟消云散了。我俩就是打下十八层天国千万年怕也赎不了如此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