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挖肺得真打动了高静媛,她眼中泛红,泪珠儿闪动,拉着李家的手,“婶子干吗说不吉利的话?若真有个万一,那也是天定的。元元不痛恨任何人,只求婶子一件事,找个山净水秀的处所把元元埋了,不要写字,也不要留下标记,干清干净的走。抑或嫌挖坑费事,一把火烧洁净了,随风散了,不留陈迹也好。”
“元元女人,你说得我心口泛酸,不可,我先哭会儿……”
“哦,差点健忘了,胡大夫!我们光急着赶路,健忘没找大夫。”实在高静媛是用心健忘的,到分岔道口“才想到”,吃紧慌慌的说,“没有大夫如何办?”
李家的听了这话,悄悄拍着高静媛的手背,打动得泪花都出来了,“元元女人,你真是心善,又顾家,生得又美,谁有你如许的女儿真是八辈子的福分。”
出了刘家大门,一起行来才发明内里的景象比设想的还糟糕,走了十几分钟,就看到三四具棺材,氛围非常压抑,很多白叟都认识到了可骇的瘟疫能够已经来了。
夜路很难走,幸亏车夫的程度很不错,遵循影象中的路摇摇摆晃的,赶在半夜之前到了高家坡。环境应当说比设想中的还要坏。二房三房几近没有人在,全数搬到长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