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是陈府人小聚的处所,平时家属集会,或者宣布甚么事情,世人们就会在这里候着。陈远陌低垂着头,跟在长辈身后,朝正厅走去。
老夫人,郭氏,几位职位颇重的侧室姨娘,以及少爷蜜斯们都在正厅里等着动静。这几天老太爷,为了二皇子的事,忙的脚不离地,他们这些个府里人也都跟着焦急。
刚被陈瑾儒骂完,郭氏内心头可憋屈得不可,现在见陈瑾儒去难堪二房了,她不免幸灾乐祸,又想踩上两脚,因而郭氏惊声呼道:“远陌,你如何又跟公公过不去了?!他是宫里人,为皇后娘娘办事,你去刁难他,转头他在皇后娘娘面前告我们府一黑状,那还了得?!”
实在早在陈远陌还没取出荷包的时候,就远远的瞥见陈瑾儒等人从大门出去了,他是用心让他们发明的。
老夫人被骂得哑口无言,立即蔫了,她悻悻然的张了张嘴,不再多言。
安然向陈瑾儒笑了笑,开口说话的声音动听动听,“府上长房三蜜斯的惩罚下来了,皇后娘娘派杂家前来宣旨,现在事情办好,杂家也是该回宫交差了。”
陈瑾儒的话,骂的大房的人神采一阵青一阵白的,他们岂会不知老太爷的暗有所指?!
陈瑾儒闻言,看向陈远陌的眼神更加锋利,难堪宫里人?!还嫌他们陈府不敷事多吗?!
在陈玉兰为陈远陌摆脱的时候,陈远陌冷静的谛视着陈瑾儒,他见陈瑾儒脸部神采,从气愤变成疑虑,从疑虑变成惶恐,陈远陌眉毛轻挑,想必祖父大人也发觉到了吧。
那黄姓女子是无辜的,可陈远其为了保住二皇子皇甫政,为了给他爹陈季修清算烂摊子,逼迫这位毫不知情的女子,以其丈夫孩子做威胁,逼她认罪,女子为保家人,愿意承认,被押入京。不幸的她并不晓得,就算认罪她的丈夫孩子也难逃一死!
陈远其获得动静后,第一时候派人摸清了统统给太后绣屏风的绣娘们的秘闻,终究被他查探出一二来。绣娘当中,有一名黄姓女子,其母亲是天子执.政初期时清理朝政,抄了一大师族里的奶娘,那家属抄家诛三族,家属倒了后,奶娘没事情便回到本身的故乡郾城,再醮后生下黄姓女子。陈远其当时就有了主张,一口咬定那黄姓女子是被抄家属遗留下来的女儿,说她悔恨皇室灭她家属,便在给太后的寿礼上洒上鲜血,以示谩骂。
陈瑾儒坐着马车,回到丞相府,此时的他总算是松口气,他们陈家,特别是大房站位于皇甫政,陈季修现在是户部侍郎,天子对他的才气非常赞美,有将他汲引至户部尚书的位置的企图。皇甫政献上“仙鹤呕血”的屏风一事,陈家免不得被扳连,可害皇甫政被天子见怪的启事,追根究底,还是陈季修奉上的舍利佛珠,这连续带干系下来,皇甫政对陈家也有很大的定见。这说白了,就是天子皇子两端不奉迎。这几日,陈瑾儒为此东奔西跑,穿越在皇宫与二皇子府之间,总算将事情处理了。
陈远陌将荷包交入安然手中后,“不经意间”瞅见了陈瑾儒他们,顿时面露窘色,像是被抓到了做好事似的。他讪讪的打着号召道:“祖父,父亲,大伯父……”
安然前脚刚走,陈瑾儒的脸立即垮了下来,他严厉的看着陈远陌,陈远陌心虚的低下头,陈瑾儒冷哼一声,道:“跟我进正厅。”
现在任谁都能看出陈瑾儒是满肚子火,这回陈远陌怕是会被惩罚了。一向默不出声的陈玉兰见状,她不能对弟弟坐视不管,便立即站出来,挡在陈远陌的面前,为其讨情道:“祖父,这……这不怪远陌的,这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非要拉着远陌一起看玉秋,就不会产生这些事了,远陌他与玉秋干系好,见玉秋被折磨的惨样心中愤激,刚好宫里来人了,他就把火发.泄在了公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