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王只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满身十万八千个毛孔无不伸开,体内道则一涨再涨,修为竟然晋升了一些,心中一惊,赞叹道:“好酒!”
“人生活着。获得了便要享用。”
大圣王额头冒出盗汗,连声道:“贤伉俪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我们伉俪……”
江南接过手书,展开看时,只见信纸之上只要寥寥几字:“还朕,恕你无罪,不还,连诛连坐!”
说到悲伤处,江南震惊心灵,不由垂泪,喃喃道:“这帝躯,我必必要抢啊,抢来了大难中我圣宗高低老幼的性命便有了一分保障,你弟妹说不定也能够从大难中存活下来,我不能不抢啊……”
江南叹了口气,长叹道:“我掠取帝躯倒不是为了我本身,而是为了我圣宗高低争一丝气运。大难已至,我常常展转反侧,自忖我难逃此劫倒也罢了,但我另有一家长幼,另有娇妻爱徒,另有这满山的弟子。这场大难,他们也难逃一死啊……”
江南称谢,落笔唰唰一气呵成,打了一个借单,慎重交与大圣王。
大圣王辩论道:“我那贤弟本来纯良,主如果他那夫人实在霸道,吵着要他下休书,我也是不想拆散他们,这才……”
大圣王沉默下来。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心道:“江老弟赋性不坏,畴前见他时他便是纯真少年,变成现在模样,还不都是糊口所迫……”
“江子川!”
媞轩薇霍然起家,厉声道:“我看错了你!我当日嫁与你时,敬你是顶天登时的男人汉,却瞧瞧你现在的作为,光武算甚么东西?他宿世是神帝,这一世可不是神帝。一张纸便将你吓得屁滚尿流,哭哭啼啼连我都不如!这帝躯,你给,我不给!”
大圣王点头道:“法王,我那弟弟不是那种人……”
辅朝法王也是心有戚戚,神识颠簸道:“能讨返来才怪……”
岳幼娘灵巧的捧来纸笔,江南提笔,笔未落,泪先落,正要咬牙写下,大圣王一把抓住他的手,怅但是叹,垂泪道:“贤弟,贤弟啊,落不得笔啊,你如果落笔了,我这一世都将悔怨烦恼,自责毕生。这件事另有的筹议……”
他的声音转沉,沉声道:“你强夺陛下肉身之事已经事发,我此来便是奉陛下之命,前来送书,并且疏导你,让你弃暗投明。不然陛下雄师一到,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你如果听我一言,便将陛下的肉身给我,我去归还陛下,舍了这张老脸为你讨情,陛下念在我的汗马功绩,必定会宽恕你。”
江南感喟道:“既然神帝亲身下书,以我身家性命相勒迫。我怎能不还?只是……”
江南再三挽留,大圣王执意要走,只得率众送他分开都天神界。
大圣王细细看了一遍,道:“贤弟,你没有署名。”
江南神采乌青,木然道:“我意已决!”
江南瞥了殿内的世人一眼,笑道:“本日圣王兄长前来,算你们运气,若无圣王在这里,你们岂能也有资格尝到这等仙酿。”
江南一脸肉疼,道:“兄长,你有所不知,这玉瓶中的仙酿不是他物,乃是地皇神帝的证帝之宝地皇樽,汇集诸天万界的六合精华炼制的仙物,一百年才气生出一滴,罕见非常。愚弟好不轻易才得了这么半瓶,本身不舍得喝。若非兄长来,我才舍不得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