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的孙女儿们无一不是好酒好茶之人,宝琼一看瓶中之物光彩明黄塞虎魄,翻开瓶塞一闻便沉浸在好似生果和糖蒸酥酪异化的芳香里。忍不住以袖掩面尝了一口,酒入樱唇百般委宛,万种风骚,明丽芬芳,回味悠长。
三人或临门远眺,或自斟自饮,或剪烛西窗,一盏茶工夫便都有了。宝琳收了三人诗稿,交给最年长的宝琼。宝琼笑道:“我先把这三首按各念一遍,也别管是谁写的,只在纸上写下最好的一句,折好交给我。三位mm也要写下,写不写本身的都可。”
世人纷繁亲手交了纸条到宝琼手上,三首各有拥趸,夺魁的是那句“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恰是静姝所做。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烟雨依前时候,霜丛如旧芳菲。”“一竿风月,一蓑烟雨,家在钓台西住。”几轮下来,宝琼宝玥几个都被罚了酒,饮的最多的还是唐珩。
苏溪亭上草漫漫,谁倚东风十二阑。
彩霞池畔,烟雨台上,衣香鬓影,姹紫嫣红。蓁蓁领着两个度量云锦的丫环从月洞门里出去,细细一看才知本来云锦覆盖的是观涛楼新出的名酒霞多丽。蓁蓁不睬会旁人,只拉了宝琼去一边咬耳朵:“好姐姐,我们本日不饮染桃花。为了你和琳儿的生辰,我特地找人买了观涛楼的好酒来。”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琉璃瓶子塞进宝琼手里,“姐姐尝尝可使得。”
“太医说了,只能如此,行动多少有些不便,也无大碍。我春宴归去想了想,还是照你说的做了。日日在父亲跟前侍疾,对继母面子上也敬着。她要做个贤惠人儿,抬了两个通房做姨娘,我也和姨娘们交好。父亲身然欢乐,连夸我大了更加懂事。父亲立了秋要带姨娘们去温泉庄子里涵养,许了我在你们家住到过年。东西我都搬进枇杷园了。”蓁蓁说了一大车话,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宝璐却发明她看着本身的眼神里带着些感激,本身眼睛里也有些酸涩了。
“干坐着喝酒有甚么趣儿?不如我们行令吧?”蓁蓁的建议得了世人分歧同意。只是众说纷繁,一时拿不定主张该行哪个令。还是宝玶推了宝琼起来:“大姐姐本日及笄,是端庄寿星,行令也该由着她选。”
立秋这日,宝璐终究在远香堂里见到了阔别数日的王蓁蓁。瞧着人瘦了些,不过还是一样的活泼明艳。蓁蓁见宝璐静姝出去,学着丫头的模样替二人打了帘子,倒把静姝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