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朔白将欧阳于坚一裹,金燕西六个直接扔在院墙一角,分开了大火燃烧中的戏园。
金燕西看得奇特:“如何号召都不打一声。”
金燕西六人对周遭统统毫无所觉,沉浸于本身的思路,只一股决计要跟陈玉芳殉葬。情鬼选中的祭品皆是死于自焚,当年他生前便是跳入火中自焚而死,以是对火情有独钟,也是他抽取力量的体例。
桃朔白摸出了情鬼的路数和企图,便沉下心周旋。
金燕西对此非常嫉恨,暗骂欧阳趁虚而入, 卑鄙小人。又想到冷僻秋对着欧阳笑的模样, 内心很不是滋味儿。
如果他的神采不是那么冷酷,气质暖和一些,儒雅一些,再加点笑容,的确就和他爱的那人一模一样了。
桃朔白心下了然,如果本来的欧阳还在,撞在情鬼手里那可真是……
桃朔白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陈玉芳眼中红光更盛。
“欧阳先生,可否一叙?”金燕西抬手聘请他上车。
“这个、这个是总理府的二少爷吧?另有这个,王家的三少爷……”
当大火被毁灭,人们在烧成废墟的屋子里到处扒拉,却连块骨头都没找到。如果普通的大火,人死了当然会留下骨头,可情鬼心口的火可不普通,导致陈玉芳被挫骨扬灰,的确不能更惨。
王幼春的眼神恍忽了一下,回身便走了。
情鬼心口喷溅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滚滚火焰,这些火焰将情鬼全部包裹,映照出情鬼惊骇惨痛的面庞。
陈玉芳的眼睛俄然又对上金燕西,微微一笑:“七爷,你也先走。”
他抬手一扬将金燕西六人扫到屋外,法力包裹,灭除了几人身上的火焰。
从桃朔白上车起, 金燕西脸上的笑就没了, 到下车时几近有些阴沉。他本就是金家少爷, 自小含着金汤勺长大, 要甚么有甚么,也就是个冷僻秋让他破钞了很多时候精力, 正在心头上,现在蹦出个“情敌”, 金燕西没当场发难都是好脾气了。
陈玉芳在金燕西身上打了印记,以是金燕西一到公园他就感到到了,他对王幼春已经没甚么兴趣,反倒是金燕西让他摩拳擦掌。还没有他拿不下来的男人!谁知当偶然一扫另一人,陈玉芳就愣住了。
这就是对情敌宣布主权了。
如果真是如许,倒是件功德,既不必累及无辜,也会节流时候,他发挥起来也能放开手脚。
真像!
看来,地毯上面所安插的就是七情大阵了。
桃朔白收了缚魂索,桃木剑落于掌中,直刺情鬼心口。
“时候不早了,欧阳先生,我改天请你听戏。”陈玉芳先一步退走。
“来,你坐在这儿。”陈玉芳曾几次三番试图让他浅笑温雅,到底没能达成,只能归咎于本性如此,无可何如,倒也风俗了。
“玉芳?玉芳你如何了?”王幼春见他怔怔不说话,一副体贴的扣问。
这段唱词就是梁祝中祝英台跳坟时所唱,恰是殉情。
忽听一声感喟,夜里无端刮风,吹得窗边白纱胡乱飞舞,衬得夜色格外喧闹,也格外诡异。
桃朔白这一个月来也不是没见他们,只是没有一次聚的这么划一。
这么一来一往月余,终究在一天早晨,陈玉芳打来了电话。
桃朔白叹口气,弃了欧阳肉身,规复本尊。
桃朔白心头一动,情鬼会成为明天这模样也是因为执念,莫非、欧阳于坚比较合适情鬼的执念工具?
“金家七爷!”
情鬼看似难缠,那是他奸刁,真要正对比武天然敌不过桃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