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次别如许了。”
烛九阴“哎呀”一声,还没来得及说猖獗胆敢乱拍老子高贵的龙臀,又闻张扬子尧问:“不是你是谁?这龙降雨不是说好了三天三夜少一时一刻都不算么?”
烛九阴反应过来那里不对了。
画卷里的龙从鼻孔里喷出两条白雾,冷嗤一声:“假的假的,本君吃饱了撑着哄你好玩儿呢,放心睡觉去吧!雨停了多好啊是吧,今后绝对不会再下,也绝对不会因为此次坏了次序为了弥补一次下足一旬或者干脆三年五载一滴雨不下……”
“问谁?”张子尧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充满威胁地摁住了画卷边沿,“想好了再开口,好好答复。”
“你总算是知错了?”
烛九阴抖抖尾巴,表示张子尧能够把手缩归去了,然后清清嗓子道:“奥妙就是――那雨可不是本君要停的。”
烛九阴是真的愣住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瞥了眼画卷外站着的小孩,见他一脸当真全然不像开打趣的模样,顿了顿才震惊道:“张子尧,你说这话真的能把张僧繇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低下头瞧瞧看你腰间挂的是甚么东西?”
烛九阴又不说话了,那条龙飘在云雾里,闭目养神地装死。
这有甚么想好了在开口的?小屁孩威胁谁呢?烛九阴充满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出门在外,凡是遇见甚么不便利的或者明白的当然是问本方地头蛇,你且去唤唤这处所的地盘公上来问个清楚,固然这类小神仙管不来天上的大事儿,但是地盘上出了事他怕是再清楚不过了……”
张子尧:“好好说话。”
“你能够画画他的供台龛摆在屋里守株待兔,他再忙忙完总得回家吧?”
烛九阴哼了声。
“……你这不肖子孙直呼祖师爷大名就罢了还吼得那么大声――”
……哎呀。
“我没开慧眼,”张子尧说,“他白叟家真来了我也不晓得。”
“地盘公?”
烛九阴又猜疑了,心想难不成他被关太久被天界辞退龙族户籍不配享用这龙降雨异景――也不成能啊,放眼三界,谁能有这个熊心豹子胆把自家祖师爷辞退户籍的?你看看就连张子尧个不肖子孙还晓得怕脑残兄弟把本身关祠堂先人饿着没人上香……
“你不知错如何把雨停了?”张子尧说,“我才走到一条街外前次卖捏泥人那,雨就停了,若不是早晨再加上洪涝捏泥人的不出摊,我还揣摩着要不要买个泥人返来嘉奖你?龙型的,前次路过你嚷嚷着想要阿谁大个的很贵的――明天给你买。”
悲观地睡着了。
或许他只是假装活力实际上跑到楼下去吃宵夜了。
俄然画卷被人从内里一把拽开,烛九阴吓了一跳,美酒美人不见了,他猛地展开眼,猝不及防对视上一双湿漉漉、乌黑的瞳眸……正四仰八叉飘在云端里的龙狼狈地拧了拧身子调剂了下姿式,勉强规复了“真龙神君”该有的英姿――龙脸切近了画卷,这才看清楚画卷外站着的恰是浑身湿透、如同落汤鸡普通的张子尧。
张子尧没事就爱瞎操心。
他们如何会吵架呢?
张子尧戳戳它的肚皮。
张子尧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去抓了块洁净的布擦头上的水珠,散了头发推开窗,就着外头吹入的冷风擦擦头试图让头发快些干……而此时窗外月朗星稀,乌云散开,全部街道静悄悄的,唯独又屋檐的积水滴滴答答地滴落,虫鸣声响起,屋外充满着夜的喧闹。
停雨?
“莫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