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差点失声尖叫出来，他只能死死地咬住本身的拳头，瞪大了眼往下看――
然后他便瞥见了叫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
安乐寺主持赶来的时候，慧海的尸身已经被人从释空的背上放了下来，有师兄找来红色的床单罩盖在了他的身上，粉饰去了他身上的狼籍以及伤痕，圆海方丈翻开那床单的一角看了看，先是一愣，他盯着慧海那仿佛甜睡的脸看了好久，而后他微微闭上眼，只感喟一声――
这只鞋子应当是在山半路掉的。
还稳稳地背着个垂着脑袋、毫无生息的人。
圆海亦在佛堂前亲身诵经超度三天三夜，并动手安排葬礼，慧海的尸身没有逗留太久比及所谓头七便被仓促火化――临火化之前，是圆海师父亲身替他净身换上了洁净的衣服，因而慧海躺在枯枝架成的架子上，面色宁静如同睡着普通。
焚天般的火焰倒映在他的瞳眸当中，此时，他再也不信，这人间另有甚么所谓好妖的屁话――
“来人啊，来人啊，师父，释圆师兄――”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