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烛龙老儿,官方小本里的大反派,上古期间就存在的邪君,玉皇大帝的眼中钉、喉中刺,曾经腥风血雨放水淹城眼都不眨,现在竟然对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心软了。
啧。
烛九阴的题目张子尧答复不上来,因为这会儿他正感觉憋屈,闹不明白他凭甚么画不出烛九阴的龙身。
公然还是偏向于被灰尘呛太多年呛傻了。
世道变了。
“不成能,”张子尧不急不慢道,一双眼却始终盯着画卷和笔尖,头也不抬地说,“点龙笔传报酬绘师,又不是封妖人,传闻其他神器倒是有传人干了封妖这行……”
“说重点。”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直到画卷中的烛九阴俄然“嗯”了声,仿佛有所闻般微微抬开端看向画卷外。
“……”烛九阴沉默半晌,很久换上了一个奇特的神采,“倒是没有,你再给挠挠?”
因而在憋了一盏茶的工夫后,那画卷上的龙终究忍不住将脑袋凑到了画卷范围内最靠近张子尧的处所,同时用两爪抓住画卷边沿,满脸等候地问:“画得如何样了?”
“莫非不是?”烛九阴反问。
不顾这画中赖皮龙的感喟,张子尧尽管顺手将画卷卷起,脸上又规复了常日里那副急死人的漫不经心模样,对扑过来的小丫头道:“如何了春凤,外头怎的如此闹腾?”
说话难堪地堕入沉默几秒。
张子尧又问:“那你能将过世之人起死复生吗?”
“然后呢?”
张子尧听着烛九阴在那碎碎念点龙笔改朝换代的事情,倒是也不活力,只是谨慎地捧起画卷来到窗边,将画卷放到阳光底下。画卷里的人猝不及防被晒了个正着,百年来被关在画卷里闷得快发霉,这么一打仗阳光他感觉幸运来得太俄然,当场愣在原地。
张子尧终究用正眼瞧了这时候在画上飘来飘去的那条龙:“你是狗么?还让人给你挠肚皮?”
烛九阴下认识地在心中腹诽,但是随后好半天赋回过神来,这前一秒还看似很难筹议的小孩,这一秒已经捻着点龙笔,悄悄地将笔尖于浓烈的墨汁之上沾了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