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然对柳木笑道“既然相公下了逐客令,那我也不好再打搅了。”
正说着,忽听门响,香芸放动手中的药酒便去开门了。柳木还觉得是添油加醋他们,也没多想,还持续说道“阿谁恶妻,就应当浸猪笼,点天灯,折磨的半死以后再给她吃毒药!甚么砒霜、鹤顶红、见血封喉,五毒催命散,每样喂她半斤!然后再用大鞭子鞭尸!还是那种最粗的牛皮鞭子!鞭完尸再剁成肉泥喂狗!哼!恶妻,如果哪天落在老子手里,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柳木越说越欢畅,仿佛真的把俞婉然大卸八块了似的,说着说着一昂首顿时就傻了。
柳木半张着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出去的人,香芸说道“少爷,愣在这儿做甚么呢,还不快请少奶奶坐下。”
柳叶想要挪开柳木挡着脸的衣袖,柳木说道“别闹别闹,我这两日有点咳嗽,见不得风,以是就把脸遮起来了。”
“少奶奶美意美意给你送来的药酒,你就这么扔了,岂不是华侈人家的情意了。再说这么好的药酒如果扔了倒是可惜了。”
两人拉扯中柳叶又一不谨慎踩了柳木的脚,那脚方才被砚台砸的不轻,这下又被柳叶偶然间踩了一脚,柳木一声惨叫,挡着脸的胳膊也下认识的拿了下来,站在地上单腿跳了好几步。
柳木说道“甚么狗屁药酒,她会有那么美意?必然又是阿谁恶妻想用来害我的。快把阿谁破瓶子给我扔了!”
俞婉然一笑,又对香芸说道“那我就不打搅了。”
柳木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你如何来了!”
“真是奇特了,如果墨汁洒了也应当是洒在衣服上,可如何会洒在脸上呢,除非是被人泼了墨。”柳叶不依不饶的问道。柳叶身后的两个丫环也说道“大少爷的脸上如何会涂满了墨水呢。”
“少奶奶只是说那药酒很管用,让我冰过了以后顿时给少爷擦在患处。”
柳叶一愣,“大哥,你的脸如何了!难不成是掉染缸里了?”
柳叶和那两个丫环一愣,此中一个丫环说道“都说白日不说人,早晨不说鬼,大少爷你可别恐吓我们!”
“那我再去取些冰块来。”
香芸笑道“家传的方剂多数是如许的,内里必然有几味是不轻易被人等闲猜出的药材。”
俞婉然对香芸说道“这药酒越凉结果就越好。”
“没事,不过是不谨慎把墨汁洒到脸上了。”
柳木警戒的看着俞婉然,眼底已经暴露了些许的镇静,屋中出奇的温馨,柳木只感觉胸前似是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狠恶撞击,就算是被柳老爷叫去祠堂挨打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惊骇过,只感觉此时的确就是存亡攸关的时候,仿佛半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柳木低下头看了眼那只已经府上的脚,心想,难不成这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前兆?也不知那恶妻听没闻声我方才骂她的话,此时香芸又不在房里,万一这恶妻对我下毒手如何办!
香芸倒是看的清楚,方才柳木瞥见俞婉然,吓得脸都白了,也再没了一句牢骚。心想柳木从小骄横惯了,也该有个短长的角色管束管束她了。
柳木瞥见俞婉然那笑就感觉打心底传来一阵砭骨的寒意,柳木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在……我……我在练习白日阿谁平话先生的段子。”
“我惧内?我那是为了保持一个大丈夫的风采,让着她罢了!”
“你们两个到底是如何了,你这额头也肿了,脚也这个模样了,还弄了一脸的墨水。”香芸一边说一边将药酒擦在柳木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