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俞婉然走出了祠堂,可内里那两人的对话还是没有逃出这习武之人灵光的耳朵,香芸说道“少奶奶美意美意为你讨情,你不说感谢也就罢了,如何还如此无礼的对少奶奶发脾气。”
柳老爷一听,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不孝子,你竟然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如此顶撞我!”说完又是几鞭子抽了下去。
柳木仓猝回过身,“香芸,你如何来了。”
香芸忍着疼痛跪在地上,哭着恳求道“老爷别打了。自打夫人走后都是香芸在照顾少爷,就算少爷有错,那也是香芸常日里没有照顾好,您如果打少爷,那就打我吧。不管少爷犯了甚么错,香芸都情愿替少爷受罚。”
“我?救他?”心想那柳木在金陵一带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活生生的一个土天子,本身又哪来本领救他呢,难不成是被匪类绑票了,添油加醋晓得本身会武功以是要本身去救柳木?
俞婉然心想柳木常日里也没少挨柳老爷的打,见添油加醋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想必此次应当是打的不轻了。
柳木等人坐在二楼,恰好能瞥见一楼操琴的紫嫣。
柳木说道“方才被我爹打得这么惨,还要阿谁恶妻替我讨情,这不是很没面子。我如果此时不装的倔强一些,如果被那恶妻看扁了,那我今后还如何在我的别院里混!本来这恶妻就到处欺负我,我打也打不过她,言语又占不了上风,偶尔说错了话还惹得她笑话我。我还等着今后有机遇咸鱼翻身呢,此时天然不能自毁威风让她看了笑话!”
添油本来就结巴,一焦急更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跟着加醋在中间一个劲儿的点头。
“你还强词夺理。”柳老爷抽了柳木一藤鞭,“这个时候装起豪杰来了,常日里你不知干了多少比这还过分的活动,你们底子就是一丘之貉。我还觉得你成了亲就能晓得长进,我看你底子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娘走得早,我怕你二娘待你不好,萧瑟了你,以是凡事尽量依着你,对你那些个肮脏事我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现在更加的过分了,喝花酒,打赌,欺男霸女,这些个恶苦衷都要被你做尽了。还与阿谁东风阁的花魁闹的满城风雨,的确就是有辱家声!”
另一边不三不四也告诉了香芸。香芸跑进祠堂的时候柳老爷还在打柳木,那藤鞭落在柳木背上的声音听得香芸腿都软了。再瞥见柳木背上的那片血红,香芸顿时就哭了。见柳老爷手上又落下一鞭,香芸跑畴昔仓猝挡在了柳木身后,柳老爷想停手却已经来不及了,鞭子落在香芸背上,顿时就抽出了一道血印。
柳老爷气的神采发白,说道“好,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这孝子,打死你我也费心,我就当从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柳老爷见柳木背上这一片殷红内心天然也是心疼,只说道“天亮之前不准分开祠堂,当着列祖列宗另有你娘的面,好好检验。如果另有下次,我甘愿打断了你的腿让你在野生着,也不让你出去给我惹费事!”
俞婉然听了这话嘴角竟然增加了一丝笑意,也不知是感觉这话风趣,还是感觉此人过分老练。
还没等柳木答话,许弓就叫了一群女人出去。许弓说道“那日就吃了闭门羹,想必明天紫嫣也不待见你吧,要不然又岂能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难不成是被紫嫣丢弃了。”
说完便和许弓叫来的那些女子玩闹了起来,这一闹腾,柳木也就忘了方才那片阴霾了。
“这个牲口,把那周家公子的腿都打断了,肋骨还断了两根。周家已经报官了,你另故意机去喝花酒。另有一个周家的仆人脊梁骨都断了,现在只能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那仆人一口咬定是你用锄头将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