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声大喊,楼上楼下窜出来六七个伴计,各个手中抄着家伙,“哪个是来砸场子的?”
小贩忙说“就算是给钱也不消这么多啊。”
“不可,娘子你好像仙子下凡,如何能走这么恶心的路呢。”
柳木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货行走出来,“娘子,这些都是最上等的人参燕窝,只怕金陵除了我们柳家再也找不出如许的上等货了。包管你吃了今后皮肤越来越好!”说着又昂首看了眼太阳,说道“娘子,你看日头这么猛,你如果热了,我去给你买把油纸伞遮阳吧。”还不等俞婉然答复,柳木三两步跨到不远处一个卖油纸伞的地摊中间,顺手拿起一把油纸伞,又在荷包里摸了一钱银子扔了畴昔。
店小二过来讲道“这位公子想吃点甚么?”
俞婉然说道“做这么多件岂不是很华侈。”
“除非甚么?”
“我爹书房里有的是宝贝,随便那几个卖掉,再买个假的返来摔在地上,他觉得我打碎了,也就不再究查了。”柳木心一横,如果说了实话,说不定这恶妻会放我一马呢!
“剩下的算本公子打赏你的,谁让我娘子欢畅呢!”柳木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又说道“要不如许吧,本公子再给你一钱银子,你把这些货给我送到柳府。”
笑道“若要我不奉告爹也能够,除非……”
俞婉然笑道“想不到我们柳至公子另有这么仁慈的时候呢。”
“柳木他娘子但是金陵第一次才女,谁娶了那样的老婆能不对她言听计从呢。”
柳木说道“拿东西不给钱,你当本公子是强盗吗!”
柳木嬉笑着说道“只要能让娘子你高兴,我多无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柳木对绸缎庄里的裁缝说道“瞥见大少奶奶的身材了吧,这些绸缎,一样一件。”说完又对俞婉然说道“我们绸缎庄的裁缝可短长了,不消尺子量,只要看你一眼就晓得该做甚么尺寸的衣裳。”
俞婉然似笑非笑的说道“看来爹公然不晓得城南的那几间铺子是你的。”
“你甚么都听我的!”
二人走在街上,柳木跟在俞婉然身后,一脸殷勤的假笑,手上还举着折扇一个劲儿的扇风,乍一看还觉得是跟在娘娘身后的小寺人呢。“娘子,我们先去绸缎庄挑几匹合适的绸缎,做几身衣裳,再去茶庄挑些上好的茶返来,然后再去挑一些大气华贵的金器,以后去张记酒楼尝一尝他们的招牌菜。唉唉唉,娘子慢着,谨慎前面有石子,别崴着脚。”
一牛车停在路旁一酒楼门前,车夫将车上的货搬了出来,那牛正巧拉了一坨牛粪!车夫回到车上赶走了牛车,那坨牛粪就挡在了路中间。柳木见状忙说“娘子,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扫清门路!”说完眼睛一瞪,两个箭步冲进了中间那家酒楼里,“来人!”
“那你如何会有银子买下城南的铺子呢?”
另一个叹道“柳木当年和东风阁的花魁闹得沸沸扬扬,传闻结婚之前还要好紫嫣私奔呢。你看现在如何样,早就把那花魁给忘了。”
柳木说完拉着俞婉然就往外跑。两人一起小跑回了房间,柳木关上房门,仓猝倒了杯茶给俞婉然“娘子喝茶。”
小贩连连伸谢,“放心吧柳公子,小的这就送畴昔。”
柳木举着油纸伞心不在焉的走在俞婉然身后,一个不谨慎撞在了俞婉然身上,俞婉然说道“你在想甚么?”
柳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哭丧着脸说道“祖奶奶,你又想如何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