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拍了拍曾青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家仇为重,我如何会真的爱上仇敌的女儿呢。更何况另有尚未醒来的紫嫣在金陵等我,我毕竟是要归去照顾她的。幸亏紫嫣替我抱来个女儿,这辈子只怕我是没机遇做娘了,又岂能再错过这当爹的机遇。”
冯琳玲被柳木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讷讷的说道“相公不是说当时惹了命案,以是来到中原遁藏的。”
“我……我……”曾青自知理亏,只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不过是怕你乐不思蜀,忘了还在金陵等你的紫嫣女人,忘了与你曾有过伉俪之名的师姐,忘了出事以后一向不离不弃的香芸女人,另有死去的柳老爷,另有……另有……另有紫嫣和你的女儿,她还每天吵着要爹爹,她还在等着你归去和她们母女团聚。”
“也不会遇见曾青……”曾青小声嘀咕着。
门外的冯浪渠听了这话,心想‘如果我为了婉然能够据理力图,奉告统统人她就是我此生挚爱、非她不娶,爹是否也会同意我娶一个别人休了的女子呢。’
“不想草原关外竟有如许的说法。”冯琳玲难堪的说道。
“我认定了琳玲是我的老婆,与子嗣又有何干。我族中兄弟浩繁,随便过继一个男孩儿不就行了。只如果我博尔卓克嫡派的血脉,是不是我与琳玲生的,又有何干。族中也有很多兄弟之间相互过继子嗣的。更何况我大哥前几年过世之时还留下一个遗腹子,现在也三岁不足了。就算我没有子嗣,我们这一脉也不会断了香火的。”
温思仁走后,冯浪渠非常难堪的说道“思仁本日喝的多了些,有些口无遮拦,妹夫你不要见怪。”
柳木胡乱的擦了把脸,说道“曾青,你担忧的这些我都懂。紫嫣为我捐躯那么多,我又岂能负了她。婉然放不下俞老爷的死,我天然也不会让俞老爷死不瞑目。我柳家被他们还得家破人亡,我爹死不瞑目,这仇我岂能不报。自打香芸进了柳府就一向在照顾我,我娘走了以后,若不是有香芸照顾我,只怕我爹也早就晓得本相了。她为了能留在我身边,迟迟不肯嫁人,现在柳家破败,她仍然在照顾这个家,香芸为柳家支出这么多,我又岂能再丢下一个烂摊子给她,本身反而和仇敌的女儿卿卿我我去。更何况我这身份,莫非你真的胡涂到觉得我是去做甚么相府的半子吗!报仇的事遥遥无期,我这条命还不晓得能留多久呢!”柳木撇了撇嘴,说道“我这可真是刀架在脖子上的糊口呢,说不定哪天就被冯良给宰了。”
转眼瞥见桌上冯府晌午送来的新郎服,柳木摸了摸,说道“真是世事难料,不想又要结婚了。当年在金陵的时候,就怕阿谁死媒婆三天两端的往我家跑,当时候一想到结婚,的确是比杀头还可骇的一件事。可现在不但成了亲,并且是第三次穿这大红衣裳了。”
冯良此时天然在内心策画了多个答案,一时候也不好承诺或是不承诺,“老夫今后自会考虑你二人的去留。不过既然你娶了我女儿,就不成以再纳别的女子为妾。”
柳木笑道“好,大哥,天仇认罚。”柳木喝了三杯酒,内心骂道,老子竟然还要叫这烂蛆大哥!特别是冯良阿谁老不死的,老子还要管你叫爹!你个小白脸,等老子今后报了仇第一个就把你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