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倒没有上锁,柳飞凤手掌按在盖子上,忽的又顿住。
柳飞凤俯下身子,伸手扫开石板上的淤泥杂物,盯住那四行字,念出声来:“冰冰冷凉血,疏疏密密风,谁共涉流水,依仗石桥东――这是甚么意义?”
柳飞凤说着又挥了挥手,立有几名差役挡在解成业身前。
解成业,柳飞凤两人忙看了畴昔,只见石洞左边站了两名捕快,正举着火把抬头往上看。
解成业又将帛书细细看了一遍,神采渐由亢奋转为气愤,厉叱道:“大胆贼子,掳掠官银,杀人灭口!实在是罪该万死,抄家灭族,就这般死了,也是便宜他们了。”
解成业收回在金龙身上流连的目光,迷惑的接过帛书看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他的神采也变了。
宁远将军陈永寿奉旨押送一批官银和一尊西域王敬献的金龙,前去都城,却在路子江宁府途中遭受凶徒劫杀,陈永寿及麾下两百将兵尽被杀死,贡品也被劫掠而去。
“金龙?!”
解成业看了,将帛书支出袖中,倒是冷哼一声:“这群贼子当然是该千刀万剐,陈永寿这厮也是自食恶果,不值得怜悯,圣上令其押送贡品,多么秘密秘事,他却因本身一点爱好,邀人同业,如此玩忽职守,实是该死之极。”
才走出数步,忽的踩在一块闲逛的石板上,鲜血合着泥水溅在靴面与裤腿上,令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反倒是柳飞凤尚能保持沉着,他目光一扫,在青铜盒内除了金龙以外,另有一张布帛,他探手一抓,便拿了出来。
这女子跪尸也是正对着祭桌,待得柳飞凤走到近前,才发明祭桌下暗影处仿佛埋没着甚么物事。
他眼中闪现出思忖之色。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鬼洞内覆信剧响,钢刀与洞壁撞击在一起,激溅出一道灿烂的火花,随即一股庞大的反震力道将柳飞凤身形推得踉跄发展。
解成业冲动得浑身都抖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惊骇还是亢奋。
那是一个深切洞壁近一尺的掌印,掌印正中间处,倒是一方青铜材质铸成的令牌。
看起来就是有人一掌,将青铜令牌按压进了洞壁内。
“这盒子能够是凶手使诈,为防此中有暗器构造,请大人退避数步。”
以柳飞凤的眼力,天然辨识得出这乃是剑伤。
“本来如此!本来如此!”
柳飞凤蓦地神采一沉,喉咙中一声低喝,一刀挥斩而出,落到了洞壁上。
在帛书中也提了,玉梨因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被他们害死的事情。
盒盖突然翻开,现场顿时响起一串按捺不住的惊呼声,大家双目放光,紧盯着青铜盒内的东西,呼吸短促,艰巨的吞咽着口水。
“竟然另有个青铜盒子?内里藏了甚么东西?”
柳飞凤伸手一探,拉下来一张黑布,随即闪现出了一个靠近两尺,四四方方的青铜盒子。
柳飞凤惊奇道:“彩云天?”
此事传至京师,朝堂震惊,天子龙颜大怒,下旨令江宁府彻查此案,成果两年之间竟无蛛丝马迹可寻,乃至于有十数官员蒙受缠累,削官离职。
便是他解成业也是是以事之故,方有机遇补广德知县的缺位。
嘭!
柳飞凤神采愈发丢脸,连呼吸都似已凝顿了。
细数之下,死者共有十五人,此中三名女子,每人身上都带有很多的创伤,衣衿染血,伤口长而狭,深可见骨。
柳飞凤挑了挑眉,暗想着莫非这十几人的死跟那所谓的宝藏有关联?
声音短促而锋利,透着按捺不住的惊震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