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惊了半晌才回过神,喃喃道:“这是真的么?”
垂死之际,九师兄死死抓住她的手,瞪着她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司幽师兄,你要与掌门人双修,我不敢拦着,但是我们呢?”
沈宿昔伸直在石床上,梦境一重连着一重,睡的极不平稳。
身为巫庙门弟子,能够安稳活下去已是期望,怎还会有别的甚么人呈现在他的生命里?
一声巨响,风惜惜被抛上半空,怨毒的眼神冷冷瞪着司幽,双臂一张,腾空又悄悄翻了下来。
也不知她这算是哪一门本领,老是让他说不出话。
接过竹筒,脸颊一阵火烫,干脆转过甚去背对着他缓缓道:“实在我不是那种,产生过甚么就必然要胶葛不休的女人。”
又过了两日,终究凭着幽兰诀翻开第三道石门。
司幽已经坐起来,没有接她递来的水,而是俄然将她拉入怀中,摸着她的脸,一阵狂乱的深吻。
思念恋人的歌么?
她的额上沁出一层汗,脑中也稀里胡涂,直到他带来的那一阵刺痛将她唤醒。
司幽抬头,淡淡道:“死了,血蛊虫!”
惊醒过来时,脸上一片冰冷泪水。
风惜惜袖中寒光陡现,佩剑“云魄”已然出鞘。
他的修为在巫庙门中仅次于大祭司和掌门人,风惜惜又怎会承诺让他与别人双修?这个小师妹怕是中了掌门人的骗局!
但是成果却有些出人料想,风惜惜盯着这个鲁莽天真的小门徒看了半晌,饶有兴趣隧道:“我原也不想杀他,只要他肯像其他的男弟子一样与我双修!”说罢又笑道:“或者他更喜好你,如果和你也何尝不成,就是不知你是否情愿?”
“是《半夜四时歌》!”
她的手在他额头上一放,吓的又收回来。
觉得他必然是高烧而至,她返来的很快。
司幽不经意皱眉,将衣衫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夜里深山露重,还是不要在这里坐太久。”
沈宿昔顺着台阶走下去,蘼芜开满山谷,一条溪水流过,溪上一座木桥,紫色的牵牛花爬满雕栏。
翠竹幽咽,夜露簌簌落了一地。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自十五岁被逼吞下情蛊,这么多年从未发作过,原觉得这平生都不会发作。
“没有我们——”司幽低眉深思一阵,从她身边走过,竟然去抓住了司荷的手,“实在我爱的人一向都是司荷,为了让她当上祭司,我不得不这么做!”
司幽当真想了想,点头道:“我不晓得,这平生约莫也不会有人会因我而死!”
如他所料,风惜惜并不想杀他,而是将他囚禁起来。
洞外忽传来了争论声,本来是司浓要闯出去,被司荷所阻,不过她最后还是闯出去。
“会如何样?会不会……”
轰的一声,洞中碎石飞裂,两人齐齐飞出去。
送给师妹,若将来你不想再留在巫庙门,或许用得着。”
司幽心头一震,怔了好久才回过神,喃喃道:“司浓师妹她……”
司荷心下不忍,也跟了出去。
他轻点头,却没有去看她。
司幽:“……”想了好久还是无言以对,只得将竹筒递畴昔,“喝点水吧!”
见他毫发无伤从楚王陵中出来,风惜惜将信将疑,“没想到楚王陵竟然另有前程,阿谁同你一起出来的蜀山剑派女弟子呢?”
但是又如何能将本相奉告她?
司幽仍在洞中打坐,她不敢打搅,便到洞外摘果子,直到洞中传出声响,吓的她连鲜果也丢了。
沈西湖背依着树干抱膝而坐,指间夹着一枚树叶随便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