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美的泉水一入喉,董晓悦又活了过来,四肢逐步规复知觉。
声音还是她的声音, 只是有些嘶哑。
给燕王殿下灌完药,他正要撂下药碗和撬齿压舌用的玉板,眼角余光瞥见燕王殿下的睫毛仿佛动了动。
那人不一会儿走到近处,一本端庄地给董晓悦行了个礼:“四娘总算返来了!夫子等了半日不见你返来,差我去找你哩!”
这个期间在周王室东迁今后,三家分晋之前,详细是春秋哪一段她就一头雾水了――董蜜斯的汗青知识全都来自时装剧,勉强能分清楚春秋和战国的程度。
董晓悦拿出做失职调查的干劲刨根问底,三两下就把初创人刨了个底朝天。
“服从!”少年们七手八脚地解开董晓悦脚上的绳索,把已然生硬的董娘子放到了地上。
燕王殿下这些年南征北战,一贯与士卒同甘共苦,主子都留在都城燕王府没带来,现在满身不遂,照顾起居的重担便落在几名亲卫的肩头。
她不过是聊胜于无地喊一声,并未希冀真的有人来挽救她, 毕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 实在不像有人出没的模样。
她那里晓得要往那里走,找了个借口:“吊太久有点不辨西东,你们在前面带路吧。”
她忍不住感慨,这位陈子如果晚生几千年,那也得是个互联网经济的弄潮儿。
少年们不疑有他,乖乖在前面带路,董晓悦跟着他们翻山越岭,穿林涉涧,走了总有两个小时,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才模糊看到远处山坳里模糊绰绰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