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悦把睡美人的故事修剪一番讲了一遍,最后讲到一名威武不凡的公子如何不畏艰险、解除万难,突入甜睡百年的宫廷,找到不省人事的公主,又如何俯身一吻消弭邪咒,与公主结为伉俪。
“贤弟何不也说个吓人的故事,也叫我们开开眼界......”凤道长醉得双目迷离,也跟着起哄,“贫道......贫道先干为敬......”
同为道门中人,又都是驭尸者,讲起故事来天然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诡异,阿桃讲完她某次随师父和师兄看望后齐文公墓的可骇经历,用手肘捅捅身边的宸白羽:“吴道兄,你如何一言不发?你道术深不成测,我们如此班门弄斧,想必是贻笑风雅了。”
见那世子无咎生得边幅平平,半点不如本身,贰内心又酸涩又不忿,这蛮夷神女也太不讲究了!这副形貌也亏她下得去嘴!
梁玄当然晓得她的心机,可她这么不拐弯地“说”出来,还是难以自抑地绝望:“你放心,如果幸运出险,孤定会派人遍访五湖四海的名蓝高僧,设法把你送出去。”
董晓悦心知又糟了,但是思惟底子不受节制。
她正筹算挨个“问”,小桃却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打断了她的思路:“你如何了?”
“你与那世子......是佳耦?!”燕王殿下这回是真的出离气愤了,她竟然是有夫之妇?那为何还几次三番招惹他?为何那日在浴房,她肖想的倒是本身?
燕王殿□□贴地决定,这类事还是别让神女晓得的好。
[......]还是一如既往那么傲娇啊......
仿佛有人往董晓悦脑瓜里扔了个十八响礼炮,把她的脑花炸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渣渣,这么说来她对燕王殿下金躯犯下的罪过他都一清二楚了?!
敏而好学的燕王殿下倒是直击关键:“何谓草泥马?何谓卧槽?”
不成能!孤如何能够天生个歪瓜裂枣!
也难怪她如此动心,能如活人普通变更脸部神采的僵尸希世罕见,别说她一个初出茅庐的道姑,她的师父、师祖都一定见过。
此言一出,少女身形一顿,凤道长的眼神立即规复腐败,保有灵智的僵尸希世罕见,几近已经成了传说,世存的几条都属于道法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并且也没传闻哪条会讲故事。
[殿下您如何不早说啊!]为甚么不在她铸成大错之前禁止她?为甚么?
来就来吧,他也不是那么小器的人,大不了挤一挤,谁晓得她胆小包天,二话不说就把他浑身高低摸了个遍――当然期间燕王殿下多的是机遇出言禁止她,至于为甚么不吭声,这就不消穷究了。
“......”
再想下去会没命的!必须想点别的转移重视力!董蜜斯使出浑身解数,终究从污言秽语的泥沼中摆脱出来,谨慎翼翼地问道:[燕王殿下......好久不见,您......阿谁......出去多久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
董晓悦没发觉燕王殿下的纠结,她有满腹的疑问想和他切磋。
前次梦里吃够了认错人的苦,这回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如何完成任务还是未知。
“没错。”燕王殿下云淡风轻道。
细心一想倒也算应景,便用复读机般平板的腔调道:“话说在极西之地有个诸侯国,国君与夫人多年无子,一朝喜得公主,两人欣喜若狂,在宫中大宴三天三夜,请了天下大小巫师方士前来赴宴,为公主祝祷,不想遗漏了一名法力高强的大巫,此人气度局促,睚眦必报,谩骂公主及笄之日手指被纺锤扎破,今后长眠百年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