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本身暗自把两幅字比较了一下,论类似程度大抵有五六分,形似神不似,固然仿照了字形,但是远没有薛见那种茕茕孤傲的风骨。
惹不起,告别!
老张点头笑应了,阿枣穿戴好去上班,把练好的描红本递给薛见,薛见看了以后点头:“还不错。”他想了想:“明天临时不消你代笔了,你去把早晨设席的事情安排一二。”
申妙就站在薛见身侧,如有所思地看着阿枣拜别的背影:“殿下有没有感觉沈长史...”
阿枣:“...”
微凉的手指堪堪触及手背,阿枣一个激灵,忙缩回击放下笔垂手立在一边。倒是薛见有些讶异,没想到一个男人的手竟会这般光滑,滑不溜手普通。
阿枣问道:“你们掌柜的?我不是见过吗?”老张笑着摆摆手;\"我们掌柜的也是给人干活的,那是掌柜的上头人,算是半个店主。”
在她惊奇的档口, 薛见已经又重新铺了一张宣纸,以青瓷镇纸压住,站起来持续写字,此次状况更加不好, 第二笔的时候就已经稍稍斜歪,阿枣又开端凹人设:“殿下不如歇歇再写?既然只是浅显练笔, 谨慎别累着了。”
这些联句实在是太后的叮咛, 他固然不得皇上的待见, 但幸亏还算得太后心疼,太后固然对统统皇子都差未几,但惜他生母早逝又不得皇上待见,主如果觉着他也是个无能孩子,便多对他存了一分垂怜,晓得他字写的好,成心帮他在皇上跟前露个脸,便让他多写几张,她好能挑一副最好的挂起来。
薛见哼笑一声,把笔递给她:“既然你如此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承诺了。”
申妙笑眯眯地走过来:“殿下觉着我让他们排的这出戏如何样?太后和后宫美人们会不会喜好?”
薛见普通不等闲摆宴,这回还是事出有因,皇上带人归去以后太后传闻了薛见受伤还被冤枉这事,面上就有些不悦:“老四帮你办了好些事,父子之间也不必言谢,但是他这回可手臂都摔断了,你如何能不闻不问呢?”
申妙脸上还是带笑,嗔道:“神怪戏也有唱的好唱的坏的,殿下别不上心,我瞧您压根没用心看吧?”她又道:“我这回招了几个好苗子,个个都眉清目秀的,太后见了定然喜好。”
等红颜走近了,阿枣眼睛都看直了,这妹子个子真高,真特么高!
老张谨慎把画稿收好,非常痛快地把剩下的银子给她结清,想了想又道:“对了,我跟上头提了提给您加银子的事,但这也不是笔小数量,您甚么时候有空,我们店主想见见您。”
阿枣暴躁了,既然不筹算用让她仿写个锤子啊!早晓得她就随便打发了,写那么当真干吗!
申妙吃吃一笑:“沈长史脸如何红了?”
薛见点头道:“写的不错,既然写的这般好...”他悠然道:“你就拿归去挂到本身屋里吧。”
阿枣:“...”
阿枣本来没敢多看的,但在他扔下的那一瞬没忍住瞥了眼,见是平常风花雪月的联句,不由得悄悄迷惑, 在她内心男主每天不是算计人就是在算计人的路上, 没想到另有这份闲情。
薛见半晌便收回思路,目光在她最后一顿上停了一瞬,阿枣带了点等候问道:“殿下,卑职写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