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为甚么,唐浪的脑筋当中俄然冒出了这个设法来。
唐浪晓得除了程咬金和张小虎以外,这地下二层的禁闭牢房里另有别的囚徒,便大声地说:“你为甚么这么说?”
唐浪恨不得立即捂上程咬金的嘴,但是,因为有木栅栏隔着,他底子过不去。他没有想到他和张小虎那么小声地说话,还是被程咬金听去了。
“知县大人!”
进入禁闭牢房的通道的大门俄然翻开,光芒也随之射入。
牢头的这句话说得疾言厉色,唬得程咬金再也不说话了。
唐浪在人群中恐惧地举起了手来。
“逃狱?”
唐浪口中叫着,却并不下跪,只是文雅地向嵩阳县知县拱手为礼。
嵩阳县知县看了一眼唐浪,又转头对着李捕头,沉吟着说:“这小我固然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但他仿佛胸有成竹的模样。等我细细查问与他,你再脱手不迟。”
程咬金大声地说:“哼!当然不肯意。但是,现在一时半会儿要想逃出去,也不能够啊。莫非你有甚么好点子不成?”
难不成让张小虎再次落入王仁则的手里不成?那样一来的话,张小虎就是死路一条了。看来,还得必须逃狱啊……
唐浪微微一笑,大声地说:“我看不是我想找死,是你们想要找死!”
而在这四五百名陌刀军士四周,则稀稀落落地散站着几千名手执各种兵刃的布衣男人。――他们都是嵩阳县知县临时调集而来的民兵武装。
“是我!”
只听有人说:“……因为王仁则的雄师正在向嵩阳县杀来。”
嵩阳县知县对着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大声地说:“探马来报,王仁则派出了一千精骑,已经兵临城下,筹办猛攻四门,攻陷嵩阳城!――嵩阳城的父老乡亲们,我们生是大隋朝的人,死是大隋朝的鬼,决不向歼贼王世充、王仁则叔侄低头……”
嵩阳县知县也不见怪于他,“你是……”脸上微微皱眉,仿佛是在尽力地回想。
这明显是有多量的军马正在向着小小的嵩阳县围攻而来。
只听那牢头大声隧道:“上面的犯人听着:隋朝的叛将王仁则带领着雄师前来攻打嵩阳县,战事告急,各位固然是嵩阳县的犯人,但是,城破之曰,也必将骸骨无存。按照知县大人的号令,临时征用各位参军守城,在疆场上有功者可获大赦。摆布,把牢房们都翻开了。”
“混蛋!你想找死,是吗?”
“住嘴!――你们现在被编入‘嵩阳军’,要遵循军令,不得私行惑动军心。不然,违令者,立斩不赦!”
还动员手铐脚镣的唐浪闻言,更不揖让,直接从囚徒行列里走了出来,来到了演武台的上面。他一抬头,恰好迎向了嵩阳县知县那满怀忧愁的目光。
李捕头只好回声说:“是。知县大人。”
唐浪一笑,说:“知县大人可真是健忘,我就是明天被你判刑入狱十年的唐浪。”
“呵呵,年青人,你把你的那只耳朵贴着墙听一听,就明白了。”
只听嘻嘻一笑,道:“我只是一个知名小卒罢了,当年跟着大隋天子杨广东征高丽,差点浪死在了辽东。挣得半条命回到故乡,却被嵩阳县当作逃兵,拘系了投进了这嵩阳大狱。――还说这些旧事做甚么……”
唐浪心中大喜,他碰了一下张小虎的胳膊,和他互换了一下眼神。
程咬金俄然大声地叫唤了起来。
李捕头怒喝着,手中挥动着那把寒光凛冽的陌刀,从演武台上一跃而下,便筹办向着唐浪地点之处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