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爷神采和缓了,温声道:“黄金珠玉,饥不成食,寒不裁缝,天然是真马更有代价。”
白玉茗支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会有甚么样的嘉奖,未免有些绝望。
“他获得的玉马值钱,还是大伯父获得的真马值钱?”白玉茗气鼓鼓的诘问。
白玉茗率先挑了小白马,白玉格以男人汉自居,当然不会和她争。两人搂着小马驹的脖子亲热了好一会儿,骑上马,出门兜风去了。
白大爷是个诚恳人,“咦”了一声道:“茗儿你怎地又晓得了?陛下确切笑过数回。”
白玉茗想到一件事,“陛下不但犒赏大伯父,也犒赏阿谁雍王世子了,对不对?他的犒赏必然要多很多!”
平阳侯夫人把白家的孙子孙女夸了又夸,又亲身给白大太太等人送了请贴,聘请到了那一天同到平阳侯府疏松半日。平阳侯府来往的满是公侯府邸、高门大户,请贴自是可贵的,白老太太、白大太太满心欢乐。
白玉茗以袖掩口,声音低低的,“阿谁冰山世子爷拿咱俩的话媚谄陛下,他得的犒赏如果比大伯多,你说有没有天理。”
白大爷正色道:“茗儿,御赐之物,岂能以值钱或是不值钱来辨别?”
“真的么?这不大好吧?”白玉茗口中客气着,胳膊已经搂上小白马的脖子了。
“太好了!”白玉茗、白玉格齐声喝彩。
白大爷正拿着刷子替马儿沐浴,白玉茗、白玉格围着他转来转去,“大伯父,这小马驹可真奇怪人啊。”
白大爷从没给马洗过澡,拿着个刷子刷得很不谙练,却极其当真,见侄子侄女对小马驹很感兴趣的模样,他暖和的笑了笑,“玉儿,茗儿,你俩喜好啊?一人挑一匹便是。”
白玉茗见公然猜中了,对劲的咧咧小嘴,接着问道:“大伯父,陛下访问您的时候,必然是龙颜大悦,畅怀大笑,对不对?”
平阳侯夫人和贾冲祖孙二人告别以后,白玉茗把平阳侯夫人给的见面礼交给了沈氏。沈氏翻开精彩的檀木盒子,见盒子里悄悄躺着支水头极好的透雕水芙蓉羊脂玉发簪,不由得悄悄吃了一惊。
还是小女孩儿的年纪,可她天生丽质,已有了慑民气魄的娇美。
白大太太内心咯登一下,忙问道:“弟妹,那几个纨绔后辈是甚么人?这都城里朱紫多,如果招惹了那些放肆放肆的天孙公子,不是玩的。”
平阳侯夫人笑道:“老姐姐,我猜公子必然是得了陛下的御赐之物了。”白老太太又惊又喜,“真的么?承你吉言。不瞒你说,自打亡夫去后,我家多年没有这份殊荣了。”
“如许我内心就舒畅了。”白玉茗小声嘀咕。
白玉茗瞧瞧小黑马,瞧瞧小白马,越瞧越爱。
白老太太和白大太太这个迷惑,“陛下有犒赏,那是天大的丧事。可陛下赐了四匹马,让你每天洗濯,这……这有甚么通俗的含义么?”
“小孩子戴这个,太豪侈了。”沈氏眉头微皱。
“你这孩子晓得甚么了?”白大爷没女儿,喜好白玉茗这机警活泼的侄女,浅笑问道。
“如此。”白大太太似信非似,含笑道。
白玉茗喜笑容开,“可不是么?不消挨打就很好了!”
这话白老太太爱听,对劲的点头,“对,祖宗庇佑,我们白家的孩子有福分。”拉过白玉格的手摸娑着,笑得见牙不见眼。
“噗……”白玉茗、白玉格笑的不可了。
未几时,白大爷和白大太太伉俪二人一前一掉队来,见礼酬酢,落了座,白大爷一脸怅惘的道:“本日到内庭面圣,陛下赐了四匹宝马良驹,让我每天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