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给我去拔几根鹅毛来,记着,要大根的,没有鹅毛,就鸡毛,没有鸡毛,就给我拿鸭毛来,记着,要尾巴或者翅膀上的长根的。”瞪起瞋目,伸手挽胳膊,不去?我要发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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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服从...”小丫头用上法场的悲壮神采看了我一眼,掩面泪奔?有这个需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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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少爷我抓只鹅来。”
绿蝶面庞红得差点能蒸鸡蛋了:“俊少爷...您弄疼奴婢了...”
“是...”绿蝶很委曲地撅起小嘴。持续磨墨,而我持续抓着鸡羊毫与贡纸作艰苦的斗争。
“啊?...”小丫头觉得我干甚么?莫非我会用这满屋子的书来当柴火吗?那很有能够房老爷子会把我关在房里,让我跟鹅一起*殉书。
我靠,风俗了,标点标记都用了上去了,“...句号...孩儿鲁钝,不晓得该如何断句,只好用逗号和句号来分开......”我从速恭敬地解释这些标记的用处,咱再如何纨绔,起码穿越前是个教员,如果这类小事情都解释不出个以是然,不如直接拿块豆腐来他杀得了。
“剪刀...”我拿着一根鸡毛,用很彪悍的气势瞄了瞄,朝绿蝶伸手。
六合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挥汗如雨,手抖如鸡爪:“绿蝶,几遍了?”
“在!”答复得不错,小身板也矗立起来了,闪闪的大眼睛看着我。
“绿蝶!”
“下去吧,把千字文给我抄上一百遍,抄不完不准出门,如果你敢走出府门一步,看老夫不打折你的狗腿!”老头这话一出,我就看到卢氏在中间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老爷子这关算是过了。刚走出房门,就听到模糊地听到了背后传来老头的声音:“对了夫人,你说这孽子昨日里出了甚么风头......”这句话我也很想问滴。
“给您,少爷...”绿蝶扇着猎奇的大眼睛,很巴望我能把鸡毛变成奇特的东西吧。
“吾儿这两日...嗯嗯,字太丑,没有力道,看字观人,看看你写的这个‘琢’字,如同鸡刨...”深得行楷精华的老爷子批评得非常贴切,我确切是用鸡毛来刨的,偶像啊,望向老爷子的目光充满了星星。
“哼!...”房老头看似不屑地哼哼,掌刀化为鹰爪,抄起茶杯就灌,好招法。
“两遍...”站在我身边侍笔的绿蝶摇摇欲坠,掩嘴偷偷地打哈欠,有打盹的迹象。
“绿蝶,少爷现在不烧,你让房成抓一只鹅,拿到房里来,我有大用...”我非常驯良地解释道。
“奴婢在!”小丫头惊得跳了起来,打盹虫飞往爪哇国。
“父亲...”我两眼也有点发热,十六岁以后,再没人管我的字是否写得好,做错了事也再没人用大捧子在我屁股前面撵我了,明天,竟然又恍忽回到了畴前。
说时迟,哪时快,就听得书房外一声干咳,房老爷子大步杀到。我昂首、贴耳,和顺得如同一头绵羊:“见过父亲。”
“可贵吾儿用心,这标记用来断句倒也有些用处......”老爷子眼睛越来越亮,如同天上的星星在闪动,老爷子仿佛也体味出了这些不起眼的小标记的用处。
“昨日,是妾身让俊儿去的,此事要怪,还是该怪在妾身的身上...何况,昨日我们的俊儿但是大出了风头,并没有做出何种特别之事。”卢氏轻言细语,如同在跟自家的老伴在拉家常,我能清楚的看到,房老头的气愤值刷刷刷地直线下跌,熊熊肝火刹时被灭成摇摇欲坠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