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另有大半天的时候,找个媒婆还不手到擒来?”
两大车的货色又要赶得急,马大伟累得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张家娘子见他一身的衣袍都被汗水渗入了,还因为焦急刮开了两个口儿,不由心中更加爱护,对这个爽快的男人不由心生好感,忍不住一翻嘘寒问暖多说了几句可心的话。隔了两天,更是以补偿衣袍为名,送了他一套新衣。
马婶不似马老三那般急火,但也深知,以他们家的前提是千万娶不来张家娘子的。柔声劝道:“儿啊,张娘子我们是攀附不起的,还是娶个好生养结壮过日子的就好。”
“啧啧啧....才十六....你都二十大几了,也下得去手!”
“谢了,大郎!”店内只剩下唐奕和马大伟。
“没有没有!”
“但是....”马老三想说,“但是我们穷啊!”
“哦靠!”唐奕一大呼,“还说不是定情信物?这都私定毕生了吗?”
马老三叹了口气,对于这桩亲还是不抱太大但愿。但唐奕发了话,自家老婆子也挺上心,他也只好抱着尝尝看的心机了。
“你个憨货!”马老三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个穷汉,张家娘子也是你攀附得起的?”
“你甚么你,我还想问你呢。”
“儿啊,你胡涂啊!那张老板是千万不会同意把女儿嫁到我们家的,最后只能捞得个图增烦恼。”
唐奕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别说这些没用的。”
且这张家小娘目光极高,普通儿郎底子看不上。要不然,也不能那么多上门提亲的,成果却没一个说成的。
“问我啥?”
这个家里别看唐奕春秋最小,但是职位却最高,几句话就定下了章程。
福隆杂铺正赶上本日进货,整整两大车的各色杂货堆在店门,还没来得急搬运,雨就要来了。
.....
“有甚么不可?行不可也得试过才晓得!”唐奕爽声道。
“听你话里这意义,这还不是你一相甘心?你和那张娘子不太纯粹啊?”
这一日头晌还是郎朗晴空,中午一过就眨眼转阴,雷云转动,眼看就要大雨滂湃。
但是,缘分这东西偶然候就是这么奇妙。
二人就这么相敬如宾,也擦不出甚么火花。
“唉......”马老三一声长叹,打掉了唐奕的打趣之心。
“话不能这么说!”唐奕一摆手。“我大哥咋了?要模样有模样,刻薄肯干,娶他张小娘不算委曲她!”
唐奕叮嘱多许花红谢礼,找最好的媒婆,务必把这事儿说成。
相对于马老三的踌躇不决,倒是马婶利落一些,事情定下来以后,顿时就出门去寻媒婆了。
马大伟就算是个白痴,也晓得这张家小娘子的情意了。
各位客长,赏个保藏可好?
一时之间也雇不到力工搬运,故乡父女急得团团乱转。这如果大雨一泡,这两车货色大半就要毁了。
这内里有故事啊!
“可明天就去这也太急了,总要找个媒婆子,选个好日子吧?”
“那你们生长到甚么境地了?”唐奕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