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李贤身边的一名亲卫俄然伸手指向了三里多开外处的大阪城。
“攻城重炮马上换上实心弹,给老子轰开城门!”
“何事,说吧。”
洪正涛不太明白李贤为何如此悔恨倭人,不过无所谓了,归正他对倭人也没啥好感,放开了轰也就是了。
“噗嗤!”
东城门楼中,西村敏一郎正自闷闷地独酌着,冷不丁却见一名轮值旗本满脸镇静之色地闯了出去。
一想到那些该死的农兵竟然如此胆怯,西村敏一郎真恨不得马上提兵横扫四乡八野,将那些怯懦鬼全数杀光了事……
“轰、轰轰……”
射中率相称之可观,足足有近半的炮弹都射中了城头,瞬息间便令城上炸起了一团团致命的红黑火光,无数的弹片四下横飞,将那些坐等唐军冲城的东洋将士们扫倒了一大片。
悄悄地听了半晌以后,洪正涛感觉城头上已没有任何值得打击的目标,那,天然是到了该破城而入的时候了。
不幸那些东洋兵士大半都是农兵,哪见地过这等可骇的场景,顿时就完整慌了神,底子没人再理睬那些军人军官们嘶吼些啥,呼啦啦地全都掉头便逃。
“外臣宫本正雄见过大唐太子殿下。”
气急废弛的西村敏一郎连着斩杀了十数名逃兵,却还是没法禁止住乱兵们的鼠窜。
但这,明显是徒劳,概因唐军的第二轮火力急袭又开端了,这一回的射中率稍差了些,可也有近百枚炮弹砸在了城头上。
“我是使节,你不能……”
“稳、稳住,不、不要乱,稳、稳住……”
但,不管如何着,事情还是得做。
陈东有点无法——待会别的各旅也会下船,到时候,僧多粥少,他的第一旅还真就不见得能抢到首攻的重担。
“是。”
所谓的遣唐使,实在就是一群窃贼,把大唐的好东西学归去后,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不管原时空还是这一世,都是如此。
辽东军的炮兵师当即就给出了回应——又是一轮火力急袭,大半火炮对准的都是癫狂的西村敏一郎。
特么的,死光临头了,还敢摆甚么狗屁的天皇架子。
西村敏一郎刹时暴怒,一把抽出腰间的军人刀,狠狠地便是一劈,将面前的矮几斩成了两段。
嗯?
城门楼更是直接就垮塌了,就在四周的西村敏一郎差点没被埋进废墟中。
只是,就在两门重炮正在严峻调剂炮吵嘴度之际,不测倒是俄然产生了。
辽东舰队的战列线都已摆设结束了,成果,东洋步军竟然还傻乎乎地在船埠上列着阵,的确就是不知所谓。
“宣。”
“各舰原地待命,‘威远号’放下交通艇,测试船埠水深,等候后勤舰队到来。”
“各炮位重视了,目标城头,三焦炙速射。”
几名亲卫早就都已是不耐至极了,这一听李贤有令,又哪会有涓滴的含混,抽刀便扑了畴昔。
当然了,他也就只是宣泄罢了。
宫本正雄刹时就慌了,张口便要抗议上一番。
“末将服从!”
酒坛子就此落地,刹时摔成了好几瓣,残酒乱溅,一地狼籍。
巳时将至,李贤也已上了岸,只是,他脚根方才方才站稳,就见陈东已迫不及待地抢上了前来。
李贤笑了,笑得很冷,因为他如何也忘不了原时空中,倭人对中原民族所犯下的各种罪过,现在,是到了收点利钱的时候了。
不过,鉴于后勤舰队赶到时,天都已擦黑了,筑营明显来不及,辽东舰队干脆便往外撤出了半海里,并抛锚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