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咄悉匐好不轻易才奋力杀回到了辕门处,一看这等状况,顿时大急,呼喝着便率身边的百余亲卫直奔边上的栅栏处,试图另辟门路。
阿史那咄悉匐能统领一军靠的可不是技艺,而是出身,力量虽尚可,可也就只是尚可罢了,先前发狠跟李图鲁硬碰了一记,重心被震歪了不说,双臂也正酸麻着,此时一见李图鲁抡锤攻来,心顿时便虚了。
“杀了他,为大统领报仇!”
“这些战俘,本宫另有大用,周卿马上去信辽东城,让薛将军率部押运粮秣前来策应,本宫这就拟奏本向父皇报捷。”
在这等逃无可逃,打又打不过的景象下,被困在营中的突厥马队们哪另有丁点的战意可言。
这下子,突厥马队们顿时都乱了分寸,在大唐骑军的追杀下,很多突厥马队忙不择路地冲进了河中,试图游到对岸。
不过,也没多想,径坦直部嗷嗷直叫地便往中营处杀了去。
“砍开栅栏,快,砍开栅栏!”
在他看来,唐虎帐地的守御如果松松垮垮的话,闹不好就会有埋伏,可现在么,唐军既是如此谨慎行事,足可见他们必定无备。
“干得标致,本宫这就上本为将军请功。”
不好,入彀了!
勇悍倒是勇悍了,可惜屁事不顶——只见李图鲁双臂狂抡不已中,长柄铁锤舞动如轮,胆敢冲上来的突厥马队全都被锤得四下乱飞。
大营以外的突厥马队们一样是兵败如山,不过,幸亏还能逃,并且逃得还挺快的。
“娘娘息怒,此事恐不能等闲视之,据老臣所知,报马一起大肆鼓吹,现在举国皆知太子殿下以五千兵马全歼了突厥一万五千雄师之究竟,若不当善措置,老臣担忧……”
被武后的气势一逼,宫女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不但如此,营外也有两支唐军马队绕营而出,将尚将来得及冲进大营的突厥骑军杀得小我仰马翻。
“报,禀大统领,唐虎帐地统统普通,共有巡哨三队,每队五十骑,两队在外,相向绕营而走,一队在营内,除别的,别无发明。”
“嘭!”
“禀殿下,我军战死八十七人,伤一百零七,阵斩敌酋阿史那咄悉匐并一千七百八十六敌,活捉一万一千一百二十六人,缉获战马一万三千五百二十五匹。”
却不料就在此时,李图鲁俄然率百余骑杀到了,只见他手中的长柄铁锤狂舞之下,胆敢挡在路上的突厥马队无不惨嚎着被锤落马下。
这,无疑是突袭唐军大营的最好机会!
望着河中挣扎哀嚎着的同袍们,没胆量下河的近六千突厥马队全都傻了眼。
戌时过半时,前去探察的标兵终究带回了确实的动静。
故意要躲,何如重心已失,没何如,阿史那咄悉匐也只能拼尽尽力地横臂便是一个斜挑,试图以巧劲卸开锤势。
子时四刻,唐军巡哨开端换岗,在营外巡查的一队马队怠倦地回到了营前,搬开鹿角、拒马等物,筹办与营内的一队同袍交代防卫事件。
“殿下,我辽东目下粮秣吃紧,如此多的战俘养之不易,不若……”
大量的突厥马队相互冲撞踩踏之下,死伤惨痛不说,还把辕门都给堵死了。
大胜当然可喜,题目是要养这么多的战俘,破钞未免太大了些,詹事丞周宝宁明显没法淡定了。
设法不错,只是,彼其间的力量差异实在是太大了些,阿史那咄悉匐的马槊虽架中了锤头,却并没能似他所预感的那般卸开锤势,双臂只一软,锤头便已压着槊柄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未几会,营中已是人吼马嘶地乱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