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神勣就是来拆台的,当然不怕将事情闹大。
八月十四日,李贤的本章以八百里加急送到了都城。
“如何回事,嗯?”
……
赶丘神勣去边疆?
“开端吧。”
旋即便见侍立一旁的蒋云鹤无声地躬了下身子,而后大踏步地便下了堂……
武后阅后,先是惊诧,待回过了神来后,当即怒不成遏地猛拍了下案牍。
“殿下,您不能如许。”
“呃……”
以是,在震慑住左金吾卫众将后,他第一时候便下了道将令,自有一名亲卫朗声应诺后,仓促纵马向安东都护府赶了去。
左金吾卫众将们对丘神勣来辽东的用心全都心知肚明,又哪会不晓得落到李贤手中,必定没啥好果子吃,顿时便全都狂嚷开了。
丘神勣滑头得很,晓得这时候绝对不能强顶,不然的话,一旦被李贤抓住他的痛脚,直接命令拿人,那他是一点抵当之力都没有的。
“都给本将闭嘴,谁敢再胡说乱动,杀无赦!”
奉上门来的一万五千雄师,李贤又哪能够放过。
“你们辽东是如何绥靖的,为何会有刺客在光天化日下刺杀朝廷重将。”
“想不到辽东这么个化外之地,也有如此繁华的地点,不错,真不错。”
刘纳言等文武们并不清楚李贤早有安排,这一回到了安东都护府衙门,当即便全都义愤填膺地群起而谏。
……
“殿下,丘神勣来意不善,若真将官衙让与其,却恐此獠会得寸进尺啊。”
不过,他可没筹算为丘神勣可惜,也没筹算惯着左金吾卫的这帮将领,于一声断喝之同时,抬手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一来就压了李贤一头,丘神勣那叫一个对劲……
“案情未明前,你等都有怀疑,来人,押下去,细心检查!”
“丘将军莫非忘了君前不得失礼么?”
“殿下,我等冤枉啊。”
“来人,摆驾甘露殿!”
一个时候过后,就在李贤与魏思温相对弈棋之际,却见一名流兵急仓促地抢上了堂来。
“不给我等一个交代,这事毫不能算完。”
左金吾卫众将们惶恐失措之下,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回营?
“许大人此言有理,安东都护府不过只是河北道部属衙门,殿下若以行军大总管之名义命令,且看他从还是不从。”
……
“贤儿的奏本安在?”
“诺!”
丘神勣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五支雕羽箭就已全数射中了他的身躯——三箭在胸、一箭在喉,最后一箭则是射进了他的额头。
“禀殿下,刺客所用的是手弩,从弩箭来看,应是出自高句丽军中的制式兵器。”
但明显屁事不顶——丘神勣已经死了,刺客也都逃了——等左金吾卫的兵士们冲进了民房时,刺客早就已处置前就筹办好的绳索滑降到了火线的巷子中,跑得没了踪迹。
“末将服从!”
“哈,抱愧,抱愧啊,末将职责在身,如有冲犯处,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诸公之意,本宫晓得了,且都先归去筹办筹办,今晚戌时,一并到春香苑赴宴好了。”
“报,禀殿下,丘神勣率军中诸将并五百亲卫已至西城门外,自言要交代安度都护府,陈将军不敢擅专,还请殿下明示。”
“又是‘细雨楼’这群杀不尽的老鼠,当真不知死活,传令下去:紧闭四门,全城大搜!”
在马背上闲逛了几下以后,终究还是不甘地一头栽倒在了马下。
高宗还是不信,概因在他想来,李贤办事向来稳妥,怎能够会如此简朴卤莽地干掉丘神勣。
在措置李贤一事上,武后很清楚本身并无决定权,终归得让高宗开了金辩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