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像是没有听到,“在宫内的这段日子可还好?”
“阿谁……”歩悠然抿唇,“大人……”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却没了下文。
歩悠然怔住,脑筋里一片空缺,乃至从未想过甚么‘报答’,方才的一席话明摆着就是一个客气说话,可他却揪着不放,更有用心之嫌。
楚瑾瑜不动声色看向步悠然的袖口,“本官还觉得你是要携款叛逃。”
想也是,他前几日让黄儿给送畴昔的银子都比这银票的数量多。
步悠然赶紧收回击臂,跳下了马车,走了两步,又怕他说她无礼再挑刺,不由规端方矩地站在马车旁,微恭身,“大人慢走。”
“草船借箭?”步悠然脱口而出。
他挑眉,“你说呢?”
步悠然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袖口中的银票,“大人估计也看不上我这点银子吧?”
他楚瑾瑜练就了很好的定性,可歩悠然就没那份耐烦了,方才去了那么久,顾恤本来就担忧她的安危,现在找不到她的半点影子,指不定又去那里寻她去了。
步悠然怔了怔,恍然,“黄儿那丫头?”
楚瑾瑜盯着她,眸光渐沉,抿唇敛眉,嘴角渐翘起,却沉默了下来。
步悠然稍显遗憾,心中想道,不晓得再出来时甚么时候了,本来这个小镜子是她想赠给大师伙的一个小礼品,没成想却没办到。
步悠然蹙眉,“大人如何晓得我要去那里?”
步悠然点头,顺带将她面前的碗挪至面前,刚要端起,却听中间邻桌有三人好似在群情兵法,并且顾恤亦是听得出神,禁不住微侧耳。
顾恤情感非常冲动,不断地抽泣,口中喃喃念叨着,“您如何能和人不声不响地就分开呢?如果遇见个好歹如何办?我的后半生啊……还如何拜托啊……”
但是转念又一想,那另有甚么能够作为让他对劲的报答品呢?
关外?
车内没有任何的反响,跟着车夫贾大力一声呼喊,马车行驶远去。
“当真如此之神?”路人甲说。
步悠然点头,愣了一会儿,惊道,“去那里?”
“本官指的是你的表情。”楚瑾瑜目光果断地望着步悠然,精眸微敛。
“去你要去的处所。”他一副理所该当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