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气的是四周的男人们,各个都听得如痴如醉,口水都流到裤腰了。我说你们就不能长点儿脑筋么?这孙子大江南北的胡侃一通,几近都跨遍咱大明两京一十三省了,你们还当真的听不成?
你特么宿世龟公转世的不成?
李镖头使了个眼色,一趟子手心领神会,快步上前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小跑着返来,开口道:“镖头,不是毛贼,就是冲我们来的,看暗号,是白虎山。”
说着,白老六身边的世人便回声散开,白老六肩头大刀一甩,便自行舞了起来,一招一式,好不标致,却仿佛在跟氛围脱手,看得乐明一头雾水,不知这是干啥。
李枫心中倒是一颤,晓得本日之事万难幸免,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六爷谈笑了,我们镇远镖局既然接了盘子,便不管如何也要把盘子安然送到,请恕我老李本日,恐怕免不了要抹您的面子了。”
一刹时,乐明的眼睛便瞟在了许进生的身上。此人是为这孙子来的。
本来,这古时候走镖劫镖,跟乐明设想中是大大的不不异,和其他买卖一样,都讲究个和蔼生财,除了那种饿疯了的小毛贼,各地能人和镖局都有着非常风趣的端方,除了岁例以外,连劫镖都有劫镖的端方。
要不如何说,这走镖的和劫道的是一家呢。
那白老六也不含混,开口道:“本来是李爷,李爷您请了,兄弟也晓得今儿这事儿是兄弟不隧道,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没有体例,你这趟活镖,兄弟我不管如何也得截下来,今后必将亲身去镇远镖局朝姜总镖头请罪,本年的岁例,倒是千万不敢再提了,还望李镖头给个面子,将人留下吧。”
众镖师大惊,齐声道:“镖头!三思啊!”
世人还要再劝,李枫倒是怒发冲冠,血红着眼睛回身瞪道:“他娘的,老子说卷旗,没听到么!”
乐明眼中倒是一动,这秃顶固然模样凶悍,可两步道一走,乐明便看出,不过是江湖中的毛贼罢了,不敷为虑,但是他身后跟着的阿谁斯文小生,却引发了他的重视,只见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身穿一藏青色绫罗长袍,腰杆笔挺,手中还拿了把纸扇附庸风雅。
见了这栅栏,李镖头和众镖师不由得面色一沉,没说的,这是碰到劫镖的了,方才还嘻嘻哈哈的步队刹时严厉了起来。
这端方很成心机,叫做亮招。劫镖时并不真的脱手,只由镖师和能人各自演练技艺,分出高低,只要差出必然境地来,这脱手天然也就免了,能人短长货色拿走,镖师短长持续赶路,不见血,不脱手,一片调和。
毕竟这能人做得也不是一锤子买卖,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肯意杀人,毕竟见了血就是结了仇,何况你把人杀了,今后谁还敢在你的地盘上走,那里有收例钱稳妥。
哪知李枫却大喝一声道:“慢!”
莫非是我看错了?这孙子那里像是个武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