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媚扑哧一笑,点着顾千婉的额头道:“你当大师都是冲着这些花来的?”说着站起家来,目光如有若无的落到竹林那边的桃源。
而桃花会上,未婚的男女会聚在桃源的清泠溪旁,效仿前人曲水流觞。凡酒杯停在面前者,必须演出一项才艺,操琴跳舞、吹拉弹唱、作诗作画皆可。如果碰上没有才艺,或是不肯当众演出者,自罚三杯也就是了。
沁芳园一角的净房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脱下身上的锦衣,换上了粉红色的棉衣裙。
目睹得事情这般顺利,顾千柔自是心喜,在水里一面扑腾,一面喊叫:“拯救,拯救……”
俄然见清泠溪那边来了个粉红衣衫的女子,李靖希只当是园子里服侍的丫头,并不放在心上。
固然不演出的惩罚并不重,但大师丢不起人,又是在同性面前,谁会挑选罚酒。何况都是富朱紫家,自小糊口优胜,家里请了很多名师,或多或少都有一两样拿得脱手的技艺。
李靖行一面走,一面道:“哥哥,谁在喊拯救?”
积年的桃花会,都要办一整天。上午,男来宾在桃源,女来宾在沁芳园,分两处纵情赏花。中午用罢午膳,稍事歇息,才到宴会的重头戏。
因与他自小订婚的女人年前抱病,俄然归天了,固然有些小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说他有些克妻,但并无毛病无数小娘子为之倾慕。
间隔甚远,天然看不透那边的景色,但模糊能听到男人的谈笑声从劈面传来。
归正恶心女和纨绔男,恰好是一对儿。
毫无疑问,面前这女子,也是奔本身来的。
顾千婉点头道:“没看着,刚一出去八姐带着丫环就不见人影了,许是和相好的姊妹一同赏花去了。”拉着顾千媚的手,撒娇道:“姐姐别管她了,这会儿要用午膳了,不如我们去前面与大伙儿汇合,至于八姐,只要不迷路,定会找来的。”
顾千媚却恰是十四五岁的好年纪,如诗般的韶华,免不了少女怀春。
顾千娇一时嘴快,讽了她两句,心中早有些悔怨,却还是嘴硬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谁听去了也不怕,难不成,姐姐没这个心机?”
青荷是自小进府,陪在八女人身边,与八女人一同长大的。一晃十年畴昔,两人一向相依为命,交谊自是旁人没法对比的。
假跳河竟然会被淹,真是作死。
青荷摇点头,轻声道:“奴婢不求甚么好处,只盼着女人能得桩好姻缘,就心对劲足了。”拉着女孩的衣袖,声音非常严峻道:“女人你这战略能成吗?奴婢内心七上八下的,要不然还是罢了……”
一来二去,就有很多因桃花会成名者,又有很多男女看对了眼,成绩姻缘的,使得这嘉会更加着名。
正想着派丫环去找,中间的顾千娇挥着帕子,不耐烦隧道:“这蹄子初度出门,必然是看花眼了。哼,一副小家子气,跟着我们实在丢顾家的脸,且由着她去。”伸手扯过千婉,淡淡瞥了千媚一眼道:“你远亲姐姐不疼你,我疼你,我带你用膳去。”
当朝民风固然较前朝开放,但对年青男女的拘束还是比较严的,特别世家的公子蜜斯。固然不是盲婚哑嫁,但在结婚之前,见面的机遇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