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人该如何答呢?
她说着勾唇含笑,很平静的道:“固然我脸受伤了,但娘亲说,只要我心性好,大师都会喜好我的。我感觉,娘亲说得对极了。刚才那位大姐儿,倒是长得挺美的,但做事颠三倒四的,想来没甚么人会喜好。”
齐漫海则跪了下来,执了孙辈礼。
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安王妃、贺氏互看一眼,无言以对。
这时妙音上来,给两个孩子擦了脸,转而看向齐融,淡淡道:“世子别怪奴婢没端方,长明郡主固然年纪小,说话直,但从不在理取闹。就连皇上,都说喜好她的心性呢。今儿个郡主说的话句句在理,并没有半点超越之处。世子却说她多舌,这也过分了些。”
安王妃被她盯着问,默了一瞬才道:“是我说错话了,你姑姑确切是去看望你的。”
蕾儿将两人的神采看在眼里,只感觉恶心,立即低头酝酿情感,再扬起小脸,眼里已经泪水盈盈:“我肇事了,一来就获咎了王妃娘娘的亲眷,现在姑父也骂我,呜呜,我丢了这么大的脸,今后该没脸见人了……”她说着就捂脸,哭喊得更加大声了,真正的眼泪却没有多少。
蕾儿倒是挺独立的,齐漫海却一向是李雪茹照顾的,自是舍不得李雪茹,抹着泪不肯走。
更何况,蕾儿嘴皮子真是非普通的利索,又放得开,甚么话都敢往外说,一点儿都不忌讳。
不能进,那就只能退了。更何况,她的敌手,并不是蕾儿呀。
齐融听了没言语,但眉眼间的神采却透出深觉得然之色。
蕾儿笑着道:“王妃公然为人和蔼,我都舍不得走了。姑姑在我家里住着了,又怕王妃挂记漫海,我就送他返来,筹算在这里住一段时候,一来散心,二则,漫海弟弟年纪小,突然分开姑姑,必然是不风俗的。我陪他几天,等姑姑返来了,我再归去。”
齐漫海自是对她的话唯命是从,立时就将李雪茹的亲信丫环唤到跟前,发了话,让她去门口守着,等齐融返来了立时来禀报。
蕾儿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暗自嘲笑不已,面上却惊奇的道:“哎呀,白蜜斯如何哭了?实在,这只是我的一点鄙意罢了,你犯不着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你如此行事,天然有你的来由。我年纪小,不懂这内里的事理,来来,你给我好好讲一讲。”
看来,这白玉莲人如其名,必然是朵大大的白莲花。
这类人物,她已经比武过,倒是不感觉难以对于,反而另有几用心得,有几分跃跃欲试呢。
蕾儿也暗自淡淡一笑,明白了,这白玉莲跟林府的林诗意,应当是差未几的货品。
她说这番话,自是想刺蕾儿一下。
她说到这里,一双眼睛扑闪着,看着安王妃问道:“王妃,你感觉我说的话,有没有事理?”
她却不晓得,齐融正坐着,又被蕾儿挡着,底子就没瞥见她这将哭未哭的模样儿,只感觉蕾儿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皱着眉道:“如何回事?”
她想到这里,心中有了定夺,死死咬着唇,压抑住肝火和悲忿,忍着眼泪道:“玉莲俄然感觉身材不适,先行辞职。”不等蕾儿承诺,立即一溜烟走了。
只是,蕾儿是李雪茹的娘家人,更首要的是,身上有郡主的封号,有齐逸峥的宠溺,没人敢轻视她。
一时贺氏便打发人,去清算了一番。
进屋后,就见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坐在罗汉塌上,一个妙龄少女跪坐着给她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