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那边,又一向没动静,薄氏只能熄了心机。
她本就身份寒微,没有娘家依仗,如果再一味畏畏缩缩,娶出去不但不能帮到李靖行,或许还会多几分拖累。
薄氏听了心中暗恨,却不好跟丈夫对着干,只能闷闷承诺下来。
薄氏心念急转。
她算盘打得叮当响,无法只一提,便被国公爷和婆婆果断反对了。
倘若那顾八真是个灵巧好拿捏的,娶进门又何妨?
薄氏听了这个发起,与本身打算的不谋而合,不由得心跳加快,来了几分兴趣,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道:“如果能成,的确是一桩嘉话,但我家老爷、太夫人向来爱好靖行,立意要给他寻个高门贵女。顾家八蜜斯即使才貌好,身份却还是差了一点,只怕不太相配呢。”
她看着薄氏,接着温婉道:“向来后代们的婚事,都是当家主母拿主张,男人们参与得少。二公子年纪也不小了,顾八蜜斯又是个超卓的,国公夫人如果允了此事,国公爷晓得了,只怕只要欢畅的,难不成还会怪国公夫人不成?”
按理,婚事不该是女方提起,免得让人轻看。但简氏巴不得千柔被人轻看,天然不会站在她的态度想事情,只求本身痛快。
而这,天然是薄氏期盼看到的。
薄氏与小简氏打过几次交道,见了帖子悄悄迷惑,但看在英国公府的面子上,也就无可无不成,承诺见小简氏一面。
自野生的儿子,自家最清楚。李靖行操行不端是究竟,这些年来婚事艰巨,看得上的别人不肯,肯的又都是些歪瓜劣枣,定国公一向为此事忧心忡忡。
两府当家太太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桩婚事就在两位当事人都不知情的环境下,成了定局。
顾八蜜斯长相、才貌如何,她从没重视过。她底子不在乎庶子娶个甚么媳妇,只如果家世低、好拿捏的,薄氏内心就千肯万肯。
至于这桩婚事,李靖行会不会对劲,却不在她考虑之列。他不喜好更好,到时候伉俪两个每天闹腾,才更如了本身的意。
小简氏忙安抚道:“至公子人才出众,乃‘四公子’之一,天然得渐渐选,挑个最合情意的才是。我倒是恋慕国公夫人,能可着劲选儿媳,旁人哪有如许的福分?”
小简氏满口承诺下来,带着玉佩,高欢畅兴的回家去了。
薄氏“哦”了一声,含着一丝猎奇,问道:“甚么话不好说出口?”
小简氏向来是个雷厉流行的性子,当天便派人到定国公府递了帖子,求见国公夫人薄氏。
现在定了顾府的八蜜斯,虽是个庶出,但家世不算低,传闻才貌也不错,倒也是一桩不错的婚事。何况大局已定,难不成要为了老婆没有事前奉告,就大张旗鼓退婚不成?以本身儿子的德行,再添上无端退婚的名声,还能找到更好的不成?
故而薄氏假装信赖的模样,摆出心对劲足的神态,允了婚事,旋即又命人拿来一块玉佩,亲身递给小简氏,口中道:“这块玉佩是靖行小时候佩带的,虽不贵重,倒是他贴身之物,戴了很多年。今儿个且给你拿归去,交给顾府大太太,当作订婚之礼。”
再者,顾府那边,连当二房的话都抛出来了,可见那嫡母,内心是极讨厌这个顾八的。
小简氏急着敲定此事,忙道:“与国公爷商讨,自是该当的,但家姐却有些担忧桃花会的事儿让人说三道四,故而特地说了,还望国公夫人从权考虑,早点将事情定下了,也好早日心安。”
薄氏内心,对于压服定国公承诺此事只要五分掌控,也情愿先斩后奏,听了这番话揣测了一小会,笑着道:“顾府盛情拳拳,我如果再推让,未免不识相了。这些天我一向在担忧靖行的婚事,也操了很多心,也罢,顾八蜜斯我也见过,的确是个不错的,今儿个我就专断一回,干脆应了此事,大师都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