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太夫人叹口气道:“孩子,你还是听母亲一句劝,趁着年青,再醮了吧。你为夫婿守了好几年,也算对得起他了,你不能为了一个归天的人,迟误本身平生的幸运。”
向太夫人皱眉:“过继一事,听上去很美,实际上并不成为。过继人家的孩子,特别是在族内过继,亲爹娘是谁,瞒都瞒不住,能不能养熟不晓得。就算养熟了,如果不成器,不知得操多少心。到时候你管得太严,旁人要骂你,你不过问,旁人也要骂你,真真是吃力不奉迎。如果你亲生的,你如何管束都成,这过继的,标准还真不好掌控。”
待向太夫人走后,向氏便坐在窗下,书也不看茶也不喝,只冷静想着母亲的知心话。
因已近午膳时分,千柔便与她一起用了午膳,方才回房歇午觉。
向氏低着头,几近落下泪来:“母亲所说的,我何尝不明白?但我没有孩子,除了过继以外,没有别的挑选。”
千柔笑着道:“五婶不怪我,那我就放心了。五婶别怪我多嘴,太夫人一片慈母心肠,我很打动,倘若我是五婶的话,必然会照太夫人的意义办。”
向氏看着千柔,心中倍感暖和,安然道:“你花了那么多的心机开解我,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已然被你压服了。”
向氏仍旧垂首,紧紧抿着唇,久久没有言语。
“我固然年纪小,却并不是不知事的,设身处地的想想,二十出头的年纪,没有夫婿,只能苦死守着一个牌位,膝下还无子,真真悲惨极了。因为守着寡,必须心如死水,一年到头,只能穿素衣服,乃至连大声笑一笑,都要遭到指责。那样的日子,想一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向氏这才想起,实在内屋一向有人。
向氏由衷道:“我信赖你能做到,你虽有个纨绔未婚夫,但将来的出息,必然不会差。”
千柔大风雅方的道:“五婶,对不住,刚才太夫人对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固然我是偶然的,但此事是我不对,我得向你报歉。”
向氏点头,风雅的道:“我会尽快奉告她的。”